什麼事兒呢?
莊少卿喝了不少酒,不過神色看上去卻依然清明。徐悠不知道他只是湊巧喊了自己一嗓子,還是看出了什麼特意替自己解圍。直到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吧,莊少卿才笑著說:“徐工,桃花氾濫吶。”
徐悠苦笑了起來,“你看出來了?”
莊少卿晃著腦袋嘿嘿嘿地笑了起來,“不但看出來了,我還看出你沒那個意思。怎麼,看不上這個型別的?”
徐悠搖搖頭,不打算再糾纏這個話題,“最近總是看見你,莊家沒有事情給你做嗎?”
莊少卿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莊家的事有什麼費心的。你們不是有句話叫做……叫做手到擒來嗎?”
徐悠不由失笑,“你口氣倒不小。”
莊少卿笑而不語。
這人剛幫了自己一個忙,徐悠倒不好立刻就擺臉色給人家看,不過他對莊少卿始終懷著幾分戒備,就算此刻能像朋友似的聊聊天,但也只是像而已。於是,道了謝之後他便不知道該跟他繼續聊些什麼了。
莊少卿問他,“我送你回家?”
徐悠搖搖頭,“不用。我沒沾酒。”
莊少卿這才略略顯出幾分驚訝的神色來,“你真戒酒啦?前幾次在酒吧看見你都喝的挺兇的。”
徐悠含糊地說:“身體不大好。”
莊少卿正要說話,就聽徐悠很乾脆地問道:“莊少,你這態度冷不丁的友好起來,真讓我摸不著頭腦。有什麼話,還請你直說吧。”
莊少卿頗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要是說我只想跟你攀攀交情,你信不?”
49、空中花園
信?
不信?
這個問題徐悠自己也回答不了。他略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這個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吧?莊家你已經接手了?”
“那倒還沒有。”莊少卿頗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嘴,“莊李蘊馨那個瘋婆子哪有那麼容易就讓步呢。我大伯都搬出去住了二十來年了;你以為她一個人在莊家熬著是為了什麼?”
徐悠想了想;“她畢竟只是莊家的兒媳;沒有那麼大的權利能干涉莊家對家主的任命吧?你們這樣的大家族,不是都挺忌諱讓外來的女人篡權的?”
“還篡權?你當演電影吶?” 莊少卿笑了起來;“不過少東已經搬出老宅了,她一個光桿司令,也鬧不出多大把戲了。”
徐悠心頭一動;“莊少東搬出去了?”
“你不知道?”莊少卿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已經搬出去大半個月了。上次開董事會他交出一張卸職信;說了幾句才疏學淺,能力有限什麼的……總之就是貶低自己的話,然後就說以後不再插手莊家的生意了。莊李蘊馨氣得快暈過去了,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扇了兒子倆耳光……嘖,那腮幫子,立馬就腫起來了。”
徐悠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抽了一半的香菸被揉碎,從指間的縫隙裡飄落下來。
“我大伯你大概也聽說過,莊家著火了估計都不會露面的。我小叔又不在國內,所以董事會現在讓我老爸代理家主之位呢。”
“你父親?”徐悠神色木然地看著他,“怎麼不是你?”
莊少卿不以為意,“他對莊家的事比我清楚,再說他的不就是我的?我弟弟的心上人在法國讀書,他是不會留在國內的。”
徐悠點點頭,“該說一聲恭喜嗎?”
莊少卿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不客氣。莊少東這一走,以後隆盛就是我管著了,咱們是工作夥伴,搞好關係是很必要的。徐工,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在和你拉關係吶。”
徐悠忍不住有點兒想笑,“在國內,就算是拉關係也不會說的這麼直白的。一般大家會說合作愉快,或者……嗯,彼此關照之類的話。”
莊少卿連忙說:“徐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送走莊少卿,徐悠叼著煙在人行道上溜達了一會兒,在樹叢後面的花池邊上坐了下來。他的車還停在酒吧門口,不過剛從烏煙瘴氣的室內出來,他還不想就這麼回家。
算起來他有快兩個月沒見過莊少東了。只是兩個月沒見就出了這麼多事,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觀景餐廳那邊也不知裝修完了沒有,他又剛買了房子,原來的車估計也留在莊家沒開出來吧……
正漫無目的地神遊天外,就聽不遠處兩人沿街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似在爭吵。好巧不巧都是熟人的聲音。徐悠下意識地往裡讓了讓。他是到這裡來躲清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