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弟弟有事兒過來是可以的,但是我有條件:在我這裡不能說你家裡的事兒,在你家的時候也不能說在我這裡的事兒。能做到不?”
小孩兒忙不迭地點頭,“好。”
如果只是兩個孩子……而且還是兩個對自己挺親近的孩子,莊少東覺得自己是可以接收的。徐悠說得對,血緣這樣一種奇妙的羈絆,不會因為他自欺欺人的否認就真的不存在了。也許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跟莊仕文吃一頓飯。但是對於這兩個孩子……他不喜歡他們,但是也不討厭。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實在沒必要過分誇大這兩個孩子給自己施加的困擾。
就這樣吧。他想,保持現狀就行。也許他們會在某一天突然間醒悟過來,覺得自己已經長大成人,不再需要去找人吐苦水;也許過幾天他們就會被送到國外的某個學校去度過自己的青春時光,會將和自己相識的這一個小插曲忘在腦後。
顧慮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是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
因為徐悠和莊少東都很忙,因此在確定了設計方案之後,大部分的事情就交給了莊俞培。四月初的時候徐悠請客戶吃飯順路過來看了一眼,室內的基礎部分剛完工,工人們正忙著刷牆。不過前院後院已經先一步整理出來了,預留的園圃裡也種上了花花草草,一眼望去,一派生機盎然。
四月中旬的時候,莊少東有天從汽配廠回市區,接了徐悠一起過來看進度,發現這幢房子的裡裡外外都已經換了模樣。牆、地板、廚衛都已經完工了,幾個工人正在對衛生間的馬賽克裝飾牆做最後的修飾。房子裡雖然空蕩蕩的,但是空氣裡已經多出了幾分引人心動的安謐的味道。隔著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見種在院子裡的西府海棠結出了一簇簇粉白相間的花骨朵,沿牆種下的嫩生生的綠蘿已經爬到了鏤花的柵欄上。
海風習習,海面上跳躍著碎金似的霞光,逆光飛過的海鳥身形靈動,宛如剪影。
莊少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了看身邊的人。徐悠眯著眼眺望著遠處的海面,一簇明亮的金紅色倒映在他的眼瞳裡,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