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白琴箭步衝到白敬修跟前,惱怒的瞪視著自己的侄子。
“你腦子不清醒了是不是!駱依夏已經死了,你要帶著他去哪裡?!什麼叫離開白家,離開這座城市,離開這片土地?!難道你想抱著一具屍體漂洋過海去移民麼?!別跟我說你也像那些滿腦子粉紅色肥皂泡的小女生一樣進盡做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你哪裡都不許去!你要記得你是白家的子孫,不要再做任何會讓白家蒙羞的蠢事來!”
“如果你是擔心我的所作所為會令白氏蒙羞的話,我立刻就向媒體發表申明與白氏脫離一切關係!”
白敬修冷冷的俯視著一臉暴戾的白琴。語氣中的冷酷與絕決令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震。
白琴驚駭的瞪大了眼睛,敬修的這番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猛烈的落到她的心口上。
白修遠立在一旁,聽了白敬修的話,眉峰一挑,視線不禁停留在對方覆蓋著冰霜的臉上。
從一開始就保持緘默的白穆文此刻也忍不住定定的望著自己的兒子,身為母親的方如韻更是連步子也站不住,白敬修眼看著母親搖搖欲墜,心裡一痛,立刻伸出手去扶持,方如韻順勢扣住兒子的手臂,死死的不肯鬆開,生怕這一鬆手她的兒子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敬修……你不要媽媽了麼……難道你為了他不惜和我也切斷母子關係麼……”
方如韻淚如雨下。
白敬修眉宇糾結,母親的眼淚彷彿滾燙的烙鐵一顆顆都烙在他的心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下情緒,道:
“媽,我很愛你。但我也很愛依夏。一邊是我的至親,一邊是我的至愛,無論放棄哪一邊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經錯過一次,但我不能再錯第二次
如果你們非要逼我在兩者之間做出一個抉擇的話,這一次我選擇依夏!
這個家不像家的鬼地方我早就厭倦了,我會回來只是因為我還惦念著一份血緣和親情。否則這棟房子我連半步都不會踏進來!
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繼承白氏,不論白氏有多輝煌多耀眼那都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想要的東西我會憑藉自己的實力去爭取,我不希望也不願意沾白氏半點的光。
我只想按自己的意志過我想要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縛不必委曲求全,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為了牟取利益拿自己的終生幸福做犧牲品。不能與真心喜歡的人結合的話,即使眼前堆滿了金山銀山又有什麼意義!貌合神離的夫妻又有什麼幸福可言!那隻不過是一座虛有其表的婚姻墳墓而已!
媽,這個家裡我最捨不得最愛的人就是您,過去一直都是我聽你的,但這一次你能不能聽聽我的?我愛駱依夏,這輩子我就愛他一個!愛得捨不得放手,愛得即使他已經身死,我也要用我的餘生來陪伴他!如今不論你們反對或者贊同,我都決定了要帶他走!”
方如韻放開了緊緊揪住兒子衣袖的手,她閉上眼睛將悲慟的情緒深深的咽回了腹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摸了摸兒子的臉頰,柔聲哀泣道:“敬修,媽媽只對你說一句話,不論你做出任何決定,不論別人怎麼看怎麼說,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最驕傲最疼愛的兒子……”
白敬修激動的握住母親的手,重重的點點頭。
“謝謝,媽媽。”
白琴好容易從方才的震撼中還過神來,血紅著眼睛厲聲斥道:
“我不許!我不許你擅自做這種愚蠢的決定!什麼叫和白氏脫離一切關係!你居然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拋棄掉整個家族!你以為白家是你說脫離就能脫離的麼!你是我們白家的長孫,理當繼承白氏的基業,白敬修,你不單單是你自己本身,你的肩上更加承擔著整個白氏的榮辱!我絕對不允許你臨陣退縮拋下眼前的一切逃之夭夭!更不允許你再和這個姓駱的糾纏不清!
人既然已經死了就該塵歸塵土歸土!你死守著一具臭皮囊想做什麼?裝情聖麼!你別忘記了,當初是他背叛你在先,是他主動跟著白修遠私奔的!即使他現在沒死也沒有資格回到你身邊!一雙被人穿爛的破鞋你也不嫌髒嗎!我真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竟然值得你們叔侄倆個都為了他拋棄家庭和現有的一切!你們一個兩個都被這狐狸精灌了什麼迷湯,對他死心塌地究竟能帶給你們什麼好處!好好的女人不愛,正常的家庭不要,你們偏偏去喜歡一個不能延續香火的男人,這根本就不正常!這完全是違背倫常!難道你們就那麼喜歡被人戳著脊樑骨說成變態同性戀麼!”
“姑姑,現在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動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