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的一切我究竟會落到怎樣的境地。
有時候我寧願自己是一隻鴕鳥,在恐懼的時候不安的時候就把頭牢牢的埋進沙子裡,不想聽的就不聽不想看的就不看,不願意想的就不去想。但敬修與我恰恰相反,他想的遠,看的深,許多我刻意迴避的問題他雖然不在我面前提及但是他的確有認真的思考斟酌。我一直覺得比起外表的年紀來他的心理年齡要成熟的多,或許在他眼裡我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所以他一直以他的方式來寵我疼我包容我。
與他相處的日子越久我對他的依賴感就越發強烈,對我而言他的存在就如同空氣一樣自然不可或缺,他的身影已經融入了我生活的各個細節裡再也抹不去。
冬日的清晨我會故意賴在被窩裡期待著他的到來,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周遭的動靜,六點半,他會準時的用鑰匙開啟公寓的大門,然後踩著輕不可聞的腳步進入臥室,停在我的床邊,掀起被子的一角,帶著冬日氣息的嘴唇輕柔的落在我的額頭眉宇,心裡正兀自得意的享受著他的親吻卻冷不防被一雙冰涼的爪子襲進睡衣裡,扎得我像一隻脫兔般從床上蹦起三丈高,慘叫不絕於耳。
然後他會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壞壞的笑:“早發現你是裝睡了,小笨蛋。”
我象徵性的反抗著他的桎梏,吊起眼角嗔道:“你欺負人!那麼冷的手居然伸進來扎我!”
我越掙扎他摟得越緊,最後乾脆一把將我壓倒在床鋪上了事,一副志在必得的小模樣讓我恨得牙癢癢。
“嫌我冷那你幫我溫一溫。”說著一雙賊手就熟門熟路的邊摸邊解我的扣子。
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我急得大喊:“要遲到了!”
他輕輕鬆鬆的將我的手腕摁到頭頂兩側,笑道:“放心吧,我保證讓你準點到校。”
“今天上午有體育測試啊!”我做垂死掙扎
“我替你向老師告假。”
他一邊說手裡也沒閒著,三兩下就把我剝成了光溜溜的童子雞。==
“你是一班,我是五班,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吧,你怎麼代我告假啊。”
“如果我說今年的市運動會我不參加十項全能的話,校長一定會親自跑來求你不要上體育課的。”
“……”好毒==,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喜歡上的究竟是一個天使還是一個惡魔。
敬修說我手腳很涼,他時常疼惜的親吻我的手指,因為他的體溫比我高,所以冬天偎在他的懷裡非常愜意,我喜歡湊在他的脖頸上輕輕的齧咬,留下斑駁的痕跡,如同他執著於我的胸口,每每逗得我尖叫。
陽光透過玻璃窗在被褥上落下一雙交疊的光影,十指交纏,髮絲相繞,肢體密密的貼合在一起,空氣裡蒸騰起曖昧的溫度,胸口彷彿有一隻小鹿在林間跳躍穿梭
高潮的時候我會哭,眼淚把視線扭曲成一片,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我並不在意他會不會射在我的體內,我只想留住此刻,留住讓我大腦一片空白彷彿飛上雲端的一瞬間。事後他覆在我身上激烈的喘息,我環抱住他的背脊,那一片紡綢般質感的肌膚,寬厚的背部,硬朗的曲線,壓在我胸口的沉重感偶爾會讓我喘不過氣來,但是我卻不願意鬆手,生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他,一鬆手就會覺得寒冷。
“我愛你,依夏,我愛你。”
明明應該覺得幸福的耳語,為何每一聽一次胸口就會莫名的疼痛。心臟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的捏著,疼痛到幾乎窒息。但是我想聽他對我說,想聽,很想聽,非常非常想聽。無論他說幾千遍幾萬遍我都喜歡聽。即使胸口會痛我也要聽。
我不想失去他,不想離開他。我懦弱我膚淺,我只是渴望一份來之不易的小小幸福。
“你想過你所作的決定可能導致的後果麼?”白老太爺問道。
“想過,反覆想過許多遍。”敬修回答。
“你確信你們二人能夠承擔的起這份後果?”白琴問道。
“我能。我相信依夏也能。”敬修的口吻很堅定。
“依夏,你愛我們家敬修麼?”白母柔聲問。
“愛!我愛敬修!”聞言我幾乎是喊了出來。
“有多愛?”白琴追問。
“如果……如果敬修離開我,我會死掉……”
一種苦澀的味道湧上咽喉,我努力不讓眼眶裡的液體落下來。第一次見他的家人就丟了這麼大的臉,真是忍不住討厭自己。
“姑姑別欺負依夏。”
敬修一把將我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