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同大學的假期制度並不太明白。
“沒錯。一個月左右的春假。”
敬修啜著紅葡萄酒。修長的手指握著晶瑩剔透的酒杯姿勢優雅迷人。
“那你豈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
我一聽心裡突然湧起一陣不捨的情緒,筷子也使得不順手起來,險些把夾起來的菜掉在桌上。
敬修放下酒杯,望著我,道:“說不準。”
“難道你不回去?那你的課業怎麼辦?國外大學很講究出勤率的。萬一影響到學分就會影響到畢業。”
修遠分析的是很有道理的。
雖然捨不得他走,但是我仍然要勸他早點回去。
“敬修,你要準時回去報道啊,不要耽誤了自己的課程。等你以後放假了還是可以過來看我們的……”
“你很希望我走麼?你不想看到我麼?依夏?”
敬修漆黑的眼睛裡透出一股落寞的顏色,我不覺心頭一痛。
不是!不是的!我不希望你走……可是,我又不能留你,我拿什麼立場來挽留你?我已經沒有資格再請求你留在我身邊了。
我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咽喉處彷彿堵著一塊鐵鉛不上不下,眼眶也開始酸澀起來。
“敬修,依夏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修遠伸過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回程的途中,我們三人一同坐在taxi裡。黑暗中,我身旁的兩個男人各自握著我的手牢牢的,不肯放開。
空氣彷彿凝固在這一刻,我的心彷彿被生生撕成了兩半,疼痛難忍。
敬修住在離我們家不遠的賓館裡。臨別時分,我望著他屹立在昏黃路燈下的身影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感。而他的餘溫還殘留在我的手掌心上久久不散。我泡在浴缸裡發呆發了好一晌才暈暈的站起來,開啟花灑,我站在水柱下任憑溫熱的水花沖刷著我的頭髮我的臉頰。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敬修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他看著我,用那種彷彿大雨天被獨自拋棄在廢紙箱內的棄狗一般的眼神看著我,溫潤而憂傷,隱隱的含在他的眸中。
我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走進臥室,修遠斜靠在床頭藉著桔色的暖光燈翻閱著他的法語書籍。溫暖的光線下,修遠原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頰被映襯得越發迷人起來,修長的眼尾若隱若現在睫毛上投射下陰影裡,挺拔的鼻樑一直讓我有種他是混血兒的錯覺,厚度適中的嘴唇介於敬修的性感與白穆文的薄情之間,那是隻屬於修遠的魅力,一笑起來唇角邊會有兩點淡淡的痕跡,有點像梨窩但又不完全是。修長厚實的手掌捧著那本已經泛黃的厚厚的原文書,曾幾何時我也見過敬修在陽光充足的午後靜靜的倚在窗邊閱讀過。他們似乎對法語這個語種都情有獨衷,可惜對於我來說法語完全是一個陌生的語言,半個字也聽不懂,隨便哼哼的幾句也是極不標準的。
“洗完了?”
修遠放下心愛的書本,擱在床頭櫃上,儘管書頁泛黃但是修遠很愛惜自己的書籍,連一個狗耳朵角都沒有。我一直覺得他是個難得細心周到的好男人好丈夫,我何德何能,竟然就硬生生的把他從林美惜的手裡搶了過來。有時候回憶起來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身材乏味又不能替他生兒育女的男人為何就是讓他愛得死去活來,寧可放下一切呢。
我點點頭,走了過去,剛靠近床沿,修遠便將我摟進懷裡,取過我手中的純棉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我的頭髮,他的手指透過毛巾的纖維按摩在我的頭皮上有種說不出的酥麻和舒暢感。我就如此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享受著他的“服務”。
“好香。”
他嗅著我的味道在我耳畔呢喃道。
“是洗髮精的味道香。”我有點羞赧。
“不,是依夏的味道很香。”
修遠的臂膀圈在我的腰肢上,他的嘴唇落在我敏感的耳後,說話的氣息和溫度都噴灑在我的耳闊上,引得我忍不住一陣酥麻戰慄。
“依夏。”
他輕聲呼喚著我,聲音裡透出濃厚的情慾。
我知道這是他索求我的訊號,每一回他想要擁抱我的時候都會發出這種彷彿春夜的貓兒般的呼喚,低沉的磁性的,蠱惑人心的聲音。
我沒有反抗也沒有點頭,他的手指慢慢的向著我浴衣內部移動,觸及到我肌膚的剎那我全身有種過電的感覺,他的溫熱的唇瓣也開始需索著我的臉頰我的肌膚,漸漸的連呼吸也開始失去規律。
我陷落在他的親吻裡,不記得自己如何從他的懷抱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