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季家只死了一個人,白家可是隻有我一個活著的了。季其明現在一死百了的處境怎麼都比我這個唯一還活著的姓白的人強。不過沒關係,白家的帳也不是季家就能全背得起的,有一半我可是還記載你韓大少爺的頭上的。”
“你還想怎麼樣?”
換作以前韓錚卿,是不可能耐得住脾氣問出這麼沒有底線的問題的。但他作為掌權人的氣勢在白錦面前早就所剩無幾,並且毫無作用。
“我想怎麼樣又如何?你難道還真能不管其他從屬家族的反應,像殺我白家一樣的殺光季家不成?”
白錦幽幽的嘆息的說道,帶著無奈而悲涼的認命般的口吻,卻讓韓錚卿知道白錦就是在逼他徹底血洗季家。但是,他不能那麼做。
“我可以把他們趕出北美,身無分文。但要殺了他們,不可能。他們不是背叛者。”
這樣的決定已經是韓錚卿能做到的極限。
白錦不齒的蒼白著臉笑了兩聲:“我知道,我父親是背叛者,當然,我也是。無所謂,你收不收拾季家,我也都也就這樣了。季家從北美除名安慰不了我,因為白家死了的那些人也活不過來。所以,你現在真想我滿意,就讓我死的舒服點,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可能。很快就能找到適合的配型了。”韓錚卿斷然否決。
白錦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什麼好說的。
韓錚卿猶豫了一會兒,才坐回位置上,叫傭人上菜。
頭盤,湯,副菜,主菜,一道道端上來,又撤了下去,但用餐的兩個人都很沉默。白錦每道都吃得很少,剛才說了那麼多話,其實他已經很累了。沒等到甜點上來,就丟了餐巾準備離開。
韓錚卿沒有阻止他,叫了照顧白錦的護士進來,等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開了口:“市中心有套小別墅,在手術之前可以住在那裡。”
白錦回頭嘲諷的看著他:“如果是被你那群保鏢簇擁著,走到哪裡都沒有區別。”
說完回頭就走,韓錚卿還沒來得及說點其他的,他已經扔下護士走出去了。
韓錚卿看著他離開,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溫言真正的身份。他現在覺得白錦應該是並非對溫言有什麼感情,而是純粹的利用他來打擊報復自己而已。如果是他以前的性格,一定要說出來,才能解了他當初存在心裡的那口惡氣。但現在白錦的身體只怕禁不住這樣的刺激,即使以後做了手術,也遭不住這樣的刺激。
好在溫言現在也是被警方控制了,雖然因為參與家族事務時間不算長,沒有足夠證據弄死他,但蹲幾年監獄是免不了的。韓錚卿想的是到時候直接把人弄死在監獄裡,以絕後患。
過了幾天,白錦新的那個生活助理就帶著人開始收拾白錦的東西,然後在一天下午就來告訴白錦隔天可以去市中心的別墅了。
白錦自顧自的看書,沒有動。
助理又說大少爺只派了四個保鏢跟著,白錦這才放下書,穿了衣服下樓去。
中途路過花園的時候被韓白看到,哭天搶地的要跟著去,抱著白錦要上車的腿就不撒手。白錦沒有沒有扔開他,但也沒答應,就那麼讓他哭,最後哭的都岔氣了,還是管家裡德看了沒有辦法,去打電話請示了韓錚卿,白錦才不耐煩的把韓白提到車上。
韓白一路上抽噎著死死的貼著白錦,對白錦的不理睬習以為常,白錦動一下,他就轉著水汪汪的眼珠子看。
白錦原本已經打算把他留在韓家了的,但韓錚卿都答應了,他再執意不帶著,難免惹人懷疑。
現在開始他每走一步,不止要小心韓錚卿的眼睛,還要小心韓澤天。他們父子兩個,一個要他死,一個要他活,但卻是都不會想他離開他們的掌控。
跟著白錦過來的四個保鏢以前都是跟過範成的,現在範成雖然被弄走了,但他還真不知道這四個人裡面哪個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拿槍指著他了。
他會兌現給韓澤天的承諾,但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屍體留給韓錚卿。就算沒有溫言,他也是要想辦法死在沒有韓錚卿的地方的。
他過去之前,整個別墅已經被收拾的井井有條了,到了小別墅,他才知道另一個只派了四個保鏢跟著的原因。別墅本來就只有兩層,客房也就那麼幾間,除了兩個醫生護士和助理,臨時的還要收拾一間出來給韓白,剩下的也只夠四個保鏢住的。
直到第三天中午白錦吃完藥正準備午睡的時候,韓錚卿的車才開進別墅,逗了一會兒昏昏欲睡的韓白,等護士把人抱走,就去了白錦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