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心裡恨,卻動不得白錦一根頭髮,但溫言不同,即使現在他就算不能弄死了,但也要先狠狠的收拾了,將來嘛,那是一定要死的……
尤其是,從溫言的房間找出一尊白玉雕像,一查下去,居然是白錦送的,而溫言還當寶一樣的置於枕邊,溫言在韓錚卿這裡,更是沒有了一丁點是無辜的理由。
季家現在的當家不是尤其的看重這個私生子溫言嗎?就他所知,幾度聽下面的人提起過季家放著正妻生的幾個兒子不要,非要想著這個私生子回來繼承家業。
季家敢借著他韓錚卿的順風車把白錦毀的這麼徹底,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動季家,但把他器重的兒子弄到眼皮底下來好好折磨,總還是沒有問題的。
☆、第二十八章
白錦覺得自己非常乖的等了好幾天了,但韓錚卿卻什麼動作都沒有,甚至沒有單獨來看過他一次。
這實在不是他知道的那個韓錚卿。
又或者白錦懷疑是不是自己刺激韓錚卿的次數多了,韓錚卿已經免疫了。但想到那天晚上韓錚卿吐得那幾口血,他還是覺得韓錚卿明明很痛苦嘛!
雖然這一兩個月他確實發現韓錚卿很少再被他的挑釁激怒,但心裡面有痛苦,韓錚卿那樣的人怎麼會委屈了自己,肯定是要找到發洩途徑的才對。
既然他沒有到自己面前來發瘋找麻煩,這不得不讓他想到花房那場戲的另一個主角。
這是這麼幾天來他第一次想到溫言,想到那個總是拿溫柔又憐憫的眼光注視著他的男人,白錦閉著眼睛笑了笑。
韓錚卿要在他面前剋制自己的怒氣,溫言自然而然就會成最大的出氣筒。而且照韓錚卿以往的辦事速度,有可能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溫言這個人了,並且這個溫言死的恐怕也不會痛快。
想想那些陽光宜人,花香拂面的午後,和溫言在花園裡談談音樂,談談畫作,那時候溫言還不知道他知道他是心理醫生,每次想問什麼敏感的問題都是旁敲側擊,那看在白錦眼裡其實是有些可笑的。
但此刻想來,溫言那種謹慎小心的樣子,倒也透著股洋溢在每個毛孔裡的溫柔。
只可惜這樣的溫柔他始終消受不起了,或許是在前十年他過早的從韓錚卿那裡透支了太多所謂的溫柔和寵愛,只怕他剩下的人生已經與這些和幸福相關的詞語無緣了。
別人說不相信幸福的人,就不會有幸福。那他現在什麼都不相信,所以他什麼都不會有,那也是正常的。
也許就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溫言在這出戏裡扮演的角色,所以他對溫言不是那麼的上心,潛意識裡就告訴自己,這個人出現的不是時候,註定了被犧牲。
最終白錦也只留下溫言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這麼一個印象,以及那麼幾本溫言極力推薦給他的書在身邊。
白錦撫摸過那幾本書的時候,溫言兩個字在他腦海裡劃過,他也只在心裡想,溫言死了如果因為靈魂冤屈而不得安寧,他並不介意溫言來索他的命。
白錦想著,溫言死了,韓錚卿只是把他關了起來,他拿不準這件事是不是究竟就這麼翻過去了。但他不在意,就算韓錚卿以後在他有生之年都要這麼關著他,不讓人和他單獨接觸,只要韓錚卿還敢在他面前出現,他總是能找到很多機會反反覆覆的打擊韓錚卿的。
他的餘生,除了挑釁韓錚卿,讓韓錚卿日日痛苦不順心,還有什麼可做的,那已經是他餘生的價值所在了。
那天晚上突然的休克,實在在他的意料之外。那種世界瞬間黑暗和窒息到意識全失的感覺,他不是沒有過。在季家的地下室他曾兩次出現這樣的反應,後來在夜傾剛和客人上床的時候,有一次想到韓錚卿,也出現過,把當時在床上的客人嚇了半死。
後來他大約也知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心病了,他吃著藥,在一天天和不同男人上床的日子裡習慣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休克,他也幾乎忘了有過這樣的反應。
只是他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幸運了,那晚休克醒過來之後,他再沒覺得身體怎麼舒暢過。
明顯的身體乏力,在逐漸變得暖和的季節裡,四肢卻異常溼冷,半夜偶爾會無緣無故的大汗淋漓,甚至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在某天早上居然感到噁心想吐。
加上服用了西地那非,後遺症讓他的頭痛持續了兩天,他甚至不再有精力去管自己被關起來了這件事。他現在一天中多數的時間都躺在床上,關不關起來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袁醫生每天會到房間來看白錦兩次,他自然不會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