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肩上,雙手圍著韓錚卿的脖子,臉上的笑容比一旁的花還燦爛耀眼。
關上門的時候,白錦怎麼都覺得,畫上面自己怎麼就笑的那麼……賤呢!人家韓錚卿把他當個養著玩兒的小玩意兒,他還笑得那麼高興。
回到房間,找了個抽屜把雪茄盒放下,他才不緊不慢的換了衣服下樓,一路上想著一會兒讓人給他找個打火機或者什麼的,早餐之後就能抽上雪茄了。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餐桌邊的五個人,韓錚卿坐在上位,其餘四個人是他的心腹,分坐在餐桌兩邊。每個座位前都擺了一大份的西式早餐,韓錚卿旁邊空著一個位置,那是他以前的位置。
白錦面無表情的半眯起了雙眼看了一會兒,牽扯起嘴角露出了一個惡毒的淡笑。然後他一隻手揣在褲兜裡,一隻手敲著圓扶手欄杆,吊兒郎當的踩著樓梯下樓去了。
聽到腳步聲,桌邊的幾個人均轉頭看過來,韓錚卿也放下了手裡的檔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方向。
白錦沒有因為他們的注視停下腳步,他的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灰色襯衫上邊三顆釦子和米色休閒外套都沒扣,隨著他的走動,半遮半掩之間還能看到兩三天前的客人留在鎖骨和胸口上的淡紫吻痕,映襯在蒼白的幾乎可以看見骨頭的面板上,顯得尤其扎眼,給人一種很殘酷的感覺。
在“夜傾”呆了大半年,他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會讓自己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聲色場所的慵懶和墮落。
走到韓錚卿旁邊的位置坐下,懶散的全身靠到椅背上,白錦隨意的對著那四個心腹中的一個人中年男人心不在焉的笑了一下,伸手拿起叉子叉了塊水果吃起來。
中年男人和韓家現在的當家差不多的年齡,大家都稱他陳叔。韓錚卿一出生就被派過來了,是韓錚卿心腹之一,不管是在韓家的事業上,還是在生活上,韓錚卿對他不是一般的倚重。
不過也正是這個讓人尊敬的陳叔,半年前他被丟到季家之後,跑到季家來確認他的情況,白錦想,恐怕當初這人就差一點拿個攝像機,把他遭人輪姦的畫面錄下來了。
陳叔不知道他當初去季家的錄影被季家的人拿來給白錦看過好幾遍,只是在心裡擔心白錦的變化會給韓錚卿帶來的影響。
對於白錦,他雖然也是看著長大的,心裡再喜愛憐惜,也始終不及韓錚卿對他重要。他一直認為韓錚卿作為韓家未來的繼承人,本來就不該放太多感情在一個人身上。
所以當初他並沒有阻止白錦被送去季家的事情,雖然他知道韓錚卿是出於被背叛的氣憤,不理智的下了這個命令。
後來他去了季家,他知道白錦以後再也不會是白錦了,他也知道季家可能會怎麼對待白錦,但是他沒有阻止。他想,既然白錦已經毀了,不如就這麼直接毀得更徹底,等過個幾年韓錚卿也就將白錦這麼個人忘了。
可是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韓錚卿氣過了,理智回來了,知道白錦被送到什麼地方去了,馬上就派人把人接了回來。大少爺的心裡恐怕始終是放不開白錦的。
但還是晚了,看看白錦現在的樣子,這個當初玲瓏剔透的少年,最終還是毀了,而在韓錚卿的眼裡,毫無疑問,是他自己親手毀了白錦。
從表面上他看不出白錦對他們這些人的怨恨情緒,但白錦只單單以一副墮落的樣子出現在韓錚卿面前,就是對韓錚卿精神和心理的一種折磨。只怕從此以後,只要看到白錦,愧疚就會在他們這些人的心理作祟了。
不管心裡怎麼想,他還是很恭敬的站起身,彎腰:“錦少爺,早!”
其他三人見狀也很有禮節的起身和白錦打了招呼,那樣子就像這半年的時間白錦並沒有離開一樣的自然。
而白錦眼皮也沒抬一下,翹著二郎腿,很沒方向性的搖了搖手中的餐具,算是聽到了他們的話,不再像以前一樣笑著同他們打招呼了。
白錦挑挑揀揀的花了兩三分鐘吃完了盤子裡的水果和生菜,對於煎蛋和土司,還有旁邊的牛奶和粥一點興趣都沒有,扔了餐具,很平淡的說了句“慢用”兩個字,然後抱著雙臂起身就往樓梯口去了。
他現在一點都不需要什麼早餐,還是房間抽屜裡的上等雪茄比較吸引他。
這時候一直看著他,連刀叉都還沒動的韓錚卿冷著臉在他身後命令:“把牛奶喝完。”
以前白錦對沒加糖的純牛奶尤其鍾愛,早晚都要喝一杯的。聽到韓錚卿的話,他停住腳步背對著韓錚卿嘲諷的翻了個白眼,這人怎麼都這麼賤,非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