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繼續專心致志的扭動身體和溫言纏綿去了。而喘著氣抱著白錦的溫言根本就是發了狂的配合白錦的動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口裡一口一口的血往上湧,韓錚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白錦不是裝的,白錦身體的反應是真的,他對著自己沒反應,卻能對著別人有反應,而原本白錦該有反應的那個人是他韓錚卿才對,那張床上只該有兩個主人,一個白錦,一個是他,這樣才對。
可是為什麼現在有別的人在了?是他和白錦的地方呀,怎麼能容得了別人在,不該在的人在了,那就一定要讓他消失……
韓錚卿的手終於放下來,朝後面揮了揮,想叫身邊的保鏢,但並沒有人應他。
他轉身看了看,木然的想,是啊,他忘了連裡德都沒敢跟進來……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中途絆倒了好幾盆盆景,他也沒在意,等終於到了花房門口,裡德和幾個保鏢看到韓錚卿從嘴角到衣襟前面全是血,面上居然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眼淚流了一臉,頓感大驚,裡德知道事情難辦了。
韓錚卿卻根本沒管他們的表情,也就像是不知道自己那副樣子有多嚇人,離他們還有好幾米遠就朝著保鏢伸出了發抖的手,像是要什麼東西,身體前傾著往前挪步,隨時都有直接跌倒的可能。裡德和保鏢立馬迎了上去扶住他:“大少爺……”
韓錚卿推了推一個保鏢,手在他腰上胡亂的抓了幾下,終於找到自己要的東西,推開裡德就要轉身回去。
他手裡拿了剛從保鏢腰帶上拿下來的手槍,保鏢們都不知道他是要幹什麼,加上跟了韓錚卿十來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幅狼狽至極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愣住,都沒了動作。
裡德卻能知道他想做什麼,但裡面那兩個人,哪個都不能就這麼殺了。
白錦不用說,在知道他對自家大少爺有多重要之後,就算大少爺真的在這時候要殺白錦,裡德也要想盡辦法阻止的,否則將來最後悔最痛苦的還是他們家大少爺。
而溫言,就算要處理,也斷然不能就這麼草率的處理了,溫言要是就這麼死在了韓家,會帶來的一連串後果,只怕是連韓先生都要驚動。更何況,自從出了白家的事情,韓先生對大少爺本來已經幾乎完全放手的,現在卻已經派了本家自己的兩個心腹過來跟在大少爺手下,顯然是認為大少爺對白家的事情處置不夠妥當,還對大少爺不能完全放心。
若溫言就這麼隨便的被處置了,必定會引起家族之間的矛盾,到時候惹怒了韓先生,韓先生不會拿大少爺這個繼承人怎樣,最多也就是打罵責罰一頓,但白錦一定會被視作引起矛盾的禍水,到時候只怕韓先生是非要讓錦少爺消失的。那最後,最難受的還是他們家大少爺。
“大少爺,不能殺……”
裡德拉住了步履蹣跚的韓錚卿,面色焦急的示意還在發愣的保鏢上來攔住韓錚卿。
那兩人回過神趕上來拉人,韓錚卿卻揮開他們的手,狠狠地瞪著裡德,一字一頓的問他:“為什麼?怎麼就……不能殺了?他敢碰他不能碰的東西……死千萬次……都不夠……”
他邊說,嘴角邊有血水流出來,但他卻渾然不知,還在流眼淚的雙眼也是眨都不眨的瞪著人,那樣子是從未有過的駭人,像是被人搶了食的狼,傷痛又兇狠。
“會驚動韓先生的,到時候,錦少爺就完全沒有活路了……”
裡德只說了這麼一句,但他相信大少爺明白他的意思。
韓錚卿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身體晃了晃,突然失了先前堅持的力氣,身體有保鏢扶著,沒有倒下去,但手上的槍卻掉了下去。
裡德知道他已經算是冷靜了下來,於是急忙打了電話讓人去接袁醫生過來,又叫別墅裡的傭人做好準備。
韓錚卿像是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面上褪去了剛剛的兇狠和傷痛,疲憊和茫然完全的侵襲了他的思想和神經,連目光都變得茫然。
保鏢將他扶到旁邊的躺椅上躺下,裡德已經拿了毛巾過來給他擦臉上的眼淚和血,韓錚卿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望著花房頂掉下來的蘭花盆栽喃喃的說道:“溫言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父親……”
裡德聽了,只是嘆氣,一切都是孽債,等哪天這一筆筆孽債都清算完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家大少爺和錦少爺還在不在了。
白錦是知道韓錚卿來的,但他沒在意,看韓錚卿那副想殺人的樣子他也不怕,他又不是沒見過,尤其是最近,他見得多了,覺得沒什麼嚇人的。
看韓錚卿吐著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