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離宴會正式開始已經只有三個小時不到了。樓下甚至都有賓客的禮物先送到了。
韓錚卿已經換好了正裝,他坐在離床幾米遠的沙發上,沒有表情的看著床上沒有生氣的白錦。
大有要等著白錦醒過來才離開的意思。
袁醫生畢竟是韓家的老醫生了,韓錚卿身邊除了裡德和幾個心腹,也就他還能說得上兩句話。
“大少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動手只會兩敗俱傷的。”
韓錚卿冷冷的笑了兩聲:“你以為我不想好好說?他根本不給我一丁點的機會。”
“你們還有足夠長的時間來慢慢解開這些心結,這樣動手只會離得越來越遠,像今天鬧的這樣大,怎麼收場?”
韓錚卿搖頭:“慢慢解開?他不給我一丁點的機會,他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激怒和折磨報復我的機會。”
聲音飽含痛苦。
“報復?”
袁醫生不認為白錦有那個能力來做什麼報復的事情,要知道白錦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他沒有後盾可依靠的。
韓錚卿嘲諷的笑了兩聲,搖著頭說:“你們每個人都擔心他要的報復是對韓家,對季家做什麼。你們都錯了,他沒那麼大的能力報復得了兩個家族,可他卻能報復我。能報復我,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他知道我在乎他,他知道他受苦我比他還痛。他知道說什麼能把我激的失去控制,他逼我對他動手,他用自己來報復我,你懂嗎?”
說道最後,他再也掛不住臉上嘲諷的笑意,聲音越來越低,甚至垂下了頭,以掌遮面,手肘撐在膝蓋上。
袁醫生看著他長大,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十一歲就能拿槍,眼睛也不眨的轟了叛徒腦袋的韓家下一代接班人這麼的……痛苦和頹敗。
這一幕讓他相信,如果不是從小的訓練和所受的教育,也許在這一刻,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定會痛哭失聲。
“他就是要讓我難堪,就是想要看我痛苦,他故意的,故意的……他的浴室門外面看不到裡面,裡面卻能看到外面。”
袁醫生被他最後一句話徹底的驚住了,這意思就是說白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