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大吵一架。雖然第二天彆彆扭扭的和好了,可心裡終歸有個疙瘩繫著。
杜子驍一去一個多月,兩人通話次數少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中間白哲收到了杜子驍用國際快遞寄來的唱片,唱片裡面就夾著這張明信片。
白哲很喜歡那張唱片,他把那張唱片當成杜子驍的賠罪,當時就不生氣了。這張明信片上的文字反正也看不懂,順手就擱到了一旁,再也沒想起來過
所以後來杜子驍跟他提起這張明信片的時候他有點心虛,他以為自己丟了。
失而復得,白哲當時不把明信片當回事,現在卻忽然想弄清楚,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了起來。
“白老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聽起來高興極了,“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是曾經全力幫助過杜子驍和白哲卻只要求他們陪自己k一夜歌做回報的杜子驍北美粉絲會會長,她有位漂亮的中國母親,父親是義大利裔西西里人,正在美國擔任一整個城市最大的黑幫頭子。
所以會長懂中文,英文,還有義大利文。
白哲先是道歉這個時候打擾她,緊接著詢問可否替自己翻譯幾行義大利文。會長當然答應,於是白哲拍照傳送過去,過了一會兒,會長回了過來。
“這上面的意思很簡單,就四句話。”會長道,“對不起,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愛你。”
白哲握住手機的微微僵住了。
電話那邊,會長半天沒聽到聲音,以為電話斷掉,忙“hello”了幾聲。
白哲迅速回神,道:“謝謝你。”
“沒事啦,舉手之勞。”會長笑道,“白老師,有人跟你表白啊。”
白哲笑起來:“不是最近,這是很久之前有個人給我的。”
“那也是表白啊。”會長小心翼翼地八卦,“是誰?是……杜子驍嗎?”
白哲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與杜子驍的關係雖然沒對會長言明,可會長是多伶俐的一個小姑娘,看都看得出來。此刻他一笑,會長什麼都懂了。
“唉,可惜你們這是在中國,要是在美國,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櫃啦。”會長惋惜道。
“出不出櫃都一樣。”白哲輕聲道,“兩個人在一起就好。”
“也對。”會長頓了頓,說道,“對了白老師,那個josh你還記得嗎?跟羅品方籤霸王合同的那個夜總會老闆。前幾天他來拜訪我爸爸的時候,我聽他說,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羅品方回國參賽的事,是有人授意他為難羅品方的。那人是個中國人,姓陳,你能想到是誰嗎?”
白哲微微皺眉,陳姓中國人,查得到羅品方的過去,並且跟羅品方為難……
白哲在記憶裡搜尋許久,突然一個激靈。
季勤章的助理就姓陳!
看來frank這場風波是因自己而起啊。
“我知道是誰了。”白哲道,“謝謝你告訴我。”
“應該的嘛。”會長笑笑,兩人又聊幾句,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白哲把手機放到一旁,那天從季勤章那裡狼狽逃出後,這個名字在他心裡就再也沒什麼重量。他很快就將季勤章拋之腦後,重新拿起明信片。
怪不得杜子驍又想讓自己知道明信片上寫的什麼,又不願親口告訴自己他寫的是什麼。杜子驍雖然死皮賴臉厚臉皮,可道歉這種事,他真真正正是極少做的。
白哲閉上眼,簡直能腦補出杜子驍又想跟自己道歉,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於是轉而向當地人請教,並叫他們把這幾句話寫下來,自己再謄抄上明信片時的模樣。
其實他才是彆扭又矯情吧。
白哲摩挲著明信片上歪歪扭扭的字跡,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那個時候就跟自己道過歉了啊。他還大包大攬說以前都是自己的錯,明明,白哲在許多次爭吵裡也不是全然無辜嘛。
這個傻瓜。
白哲在心裡唸了一聲,把明信片珍而重之地裝進口袋,拿起手機打給程琳。
“可以請公寓的買主過來一下嗎?”電話接通後,白哲問,“我想親手把公寓的鑰匙交給他。”
公寓的買主很快就到了。
這的確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微微禿頂,從穿著打扮上絲毫看不出來是個能大手筆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