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瞧他自己的兒子。人家現在有父有母有孩子,日子過得多舒心。那兩個傻小子心甘情願給別人當現成的爹不說,現在恐怕都甘願給別人當現成的兒子了!果然俗話說得好:有了媳婦忘了娘(爹)!
副院長神色有點緊張地瞅瞅一臉怒容的展老爺子,不知道這位跺跺腳營海都能抖三抖的老太爺對他們醫院有什麼不滿之處。
展老爺子能不氣麼。人家一鄉下老頭子生了病,都有人在身邊細心伺候、噓寒問暖,他呢!兒子成天給他擺臉色也就算了,更是從未在他的床邊照顧過。離開營海那麼長時間一個電話也沒有,也從來沒有問過他的身體好不好。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遠溪:第六十五章(*)
當晚洗完澡後顧溪把喬邵北叫到房間,遞給他一個存摺。喬邵北先是不解,接著就露出瞭然的笑容,只不過笑容裡滿是無奈。他先開啟存摺的第一頁,戶名是顧溪,然後他一頁一頁慢慢地翻過去,幾乎都是存款。存入的款項每一筆都是3000元,不過每筆存款的時間間隔最短有一個多月,最長的有三個多月,而取款的次數只有一次,是兩萬塊錢,應該就是給郭月娥的那兩萬,不過最後一筆存款也是兩萬塊。十幾年了,存摺也不知換過幾本了,但從這一本上喬邵北就可以看出顧溪平時的生活有多節儉。
存摺上一共有37534塊錢,是顧溪所有的積蓄。喬邵北知道徐蔓蔓上大學的時候顧溪給過她5000塊錢,徐大爺家蓋房子顧溪也拿出過20000塊錢,如果不是徐丘術把那兩萬塊錢還回來了,顧溪現在連兩萬塊錢都沒有。這裡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辛辛苦苦擺攤、代課掙來的錢。喬邵北只覺得這個存摺很重、很重,重得他快要拿不住了。
合上存摺,喬邵北看向顧溪,假裝不明白顧溪給他存摺的意思,笑著問:“你是想炒股還是想開店?股市最近不是很景氣,小股民幾乎都是賠錢,我建議拿去開店比較好。”
顧溪楞了下,連忙解釋:“這是我爸住院的錢,你看夠不夠。”
喬邵北假裝正經地又翻了翻存摺,然後說:“多了。”
顧溪正要開口,面前的人突然放大,嘴被含住了。偷襲成功的喬邵北嘿嘿笑道:“只要這個吻就夠了。”
顧溪的心慢跳了一拍,然後他無力地說:“邵北,我是認真的。”
喬邵北收起笑:“我也是認真的。以後伯父和伯母就是我和蘇南的父母了,他們在我們自己的醫院裡看病還要掏錢,這不是扇我倆的耳光麼。難道以後我和蘇南的家人到醫院看病,我們也要收他們的錢?小河,這是原則問題。”
“邵北,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顧溪詞窮。
喬邵北又很無恥地偷襲了顧溪的唇一口,說:“你沒看到醫院的名字叫什麼嗎?”
顧溪怔愣:“呃……我沒注意。”
喬邵北呻吟一聲,抱住顧溪:“你太傷我和蘇南的心了。”
“呃,有什麼,問題嗎?”顧溪努力回想,好像是什麼國際醫院。母親到了營海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會暈車,所以上了車他就忙著照顧母親,根本無暇去注意醫院的名字。而且至今他都沒有看到父親和母親的病歷,原來他竟然這麼粗心。
喬邵北在顧溪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說:“醫院的名字叫——昔河國際醫院。昔日的‘昔’,小河的‘河’。”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顧溪的眼睛就睜大了,而當喬邵北說出“小河的河”後,顧溪抿緊了嘴。喬邵北收緊雙臂:“這是你未曾完成的夢想,我和蘇南只能用這個方法來彌補你。你在和我蘇南的心裡永遠都是‘昔日’的小河,永遠都不會變。”
顧溪抿了抿嘴,抱住喬邵北:“我當初考醫學院,是因為我的身體。並不是,有什麼要救死扶傷的志向。別想了。”
“好,我不想,我和蘇南都不想了。”親吻顧溪,喬邵北啞聲說:“讓伯父安心地在醫院住著,那是我們的醫院,是我和蘇南的,也是你的。我知道你不想依靠我和蘇南,你的存款我幫你投資吧。”
“投資?”顧溪放開了喬邵北。
喬邵北面帶認真地說:“我和蘇南是不可能再讓你回普河了,你應該,想到了吧。”
顧溪抿了抿嘴,沒有開口。喬邵北握住他的手說:“先不說我和蘇南的意思,以伯父和伯母的身體來看,回去也不現實。伯父的手術雖然很成功,但是他要經常到醫院複查,伯母的腰椎治療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普河的醫療條件根本沒辦法和營海相比。另外,平心而論,徐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