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現在,我連回憶的慾望都沒有了。我不願花心機去追憶這一切。去了,就讓它去吧,還想他幹什麼。如果他現在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能再激起我的慾望。但在當時,我對他的身體是多麼強烈地渴望。人們用“花痴”來形容那些人皆可夫的女人和人皆可妻的男人,就就是一個花痴。讀初中時候,雙方什麼都不懂,隨隨便便就可以上床做愛。到高中時,懂了,不敢做了。我當然無所謂,夜以繼日地渴望得到他,他卻葉公好龍,顧慮重重。很多很多次,他都強烈地衝動著,最後他硬是把那情慾給壓了下去。他令我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我的心裡燃燒著情慾的野火,我就頻繁地自慰,去發洩,去釋放。我自慰的時候,將他做為我性幻想的物件。每次我都強烈地滿足,爾後又強烈地失落,絕望。我的性慾和性功能都處於巔峰狀態,每天做三次,甚至四次,做到後來,高潮時都無精可射了。我汗溼淋漓,簡直要虛脫過去。我喘著氣,張大雙眼看著屋頂,期待那黑暗的死神的翅膀,將我帶走。我沒有死,我開始腎虛,腰部痛得要命。我咬緊牙關,繼續用手去放縱我的情慾。現在我不怨恨他了。其實他也被我搞得痛苦不堪,身心疲憊。遇上我算他倒黴。他放棄我是對的,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幹的。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不可以不愛男人,更絕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有遺憾嗎?說句老實話,有。我付出了整個身心去愛他,卻一欣也沒有得到他的身體。這在我的情史上,是第一次慘敗。我只見過他穿內褲的模樣,至於他令我瘋狂的三角區,從來未得見識廬山真面目。最親暱的接觸,就是摟摟他的肩,抱抱他的腰,摸摸他的手或大腿。連線吻都沒有過。他把兩個男人之間的性愛看得太嚴重、太恐怖、太禁忌,明明想作,卻又偏偏不敢作。我當然不能強姦他,我只能咬緊牙關忍住。但有兩次,他確實讓我差點失控。兩次都是洗澡的時候。有一次他跟一個男生說,正常的人一天要掉二十根頭髮。那人曖昧地笑著問,下面的毛一天要掉多少根?他羞得滿臉飛紅。那羞澀嫵媚的神態,刺激得我背過氣去。還有一次,他將一桶水往身上倒去,水一衝,內褲往下扯,暴露出一大片濃密烏黑的陰毛來。我只覺得血液“轟”地往頭上湧,腦裡面一片眩暈,幾乎失控。

這些骯髒的情感和事件,我都可以輕而易舉地一筆抹去。而且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也不會知道真相。但我不幹。今天的我,乃是我二十五年以來,所有經歷的總和。我不承認這些往事,我就無法弄清我的來龍去脈,我就對我的現狀找不到答案。如果我是一個膿瘡,一個毒瘤,我也是生長在社會這個肌體上的。要治療這個膿瘡,這個毒瘤,我就不能迴避它骯髒的膿液,它罪惡的毒素。我要用鋒利的柳葉刀,冷靜地、客觀地、殘忍地解割它、分析它,讓它的骯髒、它的毒素,大白於天地之間,以給人們治療的希望,給社會的肌體無限的福祉。

對我而言,愛情就像毒品一樣,染上了,就會欲罷不能,只能日夜都在撕心裂膽的痛苦中煎熬。不全是痛苦,還有欲仙欲死的性福,心花怒放的快樂,安全、溫暖、幸福、甜蜜。只要有機會,我不會錯過任何一段愛情。而且我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願意承擔愛情帶來的一切後果。我的愛情沒有多長時間的空檔,第三學期過了一半,我就搭上了班上的另一位男生。其時我已經長到接近一米七零,身體逐漸發育成熟。我的英俊和秀美已經初具雛形,並正日益明朗。我的成績始終保持在全年級的前五名,唱歌和舞蹈的天分開展顯示,漸漸成為學校裡文藝演出的活躍一員。他開始追求我,猛烈地追求。他是一個異性戀者,也有可以是一個雙性戀者,我不知道。他追求我,從來沒有性的成分。因此我想,這或許不是愛情。他熱誠、樂觀、開朗、外向,對我的生活關懷備至,呵護有加。他不高大、不威猛、不英俊、不陽剛,卻勤勞、實在。我本來對他根本就不屑一顧,愛慕我的人多的是,包括男生和女生,哪裡輪得到他。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猛烈地追求了半個學期,我就屈服了。他從不惹我生氣,也從不和我使性子,只是處處寵著我,護著我,不讓我受一丁點委屈。我很享受這種關係,沒有什麼激情,卻有很多實惠。有時候我想,他如果想和我做愛,我一定不會拒絕,我也樂意和他做。當然說不上求之不得,因為他的身體不夠令我瘋狂的資格。我和他那麼親密,卻從來沒有機會見過他的裸體,所以不免充滿好奇。但他從無此意。他喜歡女人。做就做,不做就拉倒,我是可有可無的。這段不痛不癢的感情卻異常地長命,維繫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直到我高中畢業,考上大學遇到秦偉之後,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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