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更別提溫柔了……
“原來是不一樣的麼……也對哦……”我們除了合作關係外真的一點交集也沒有。紀孑自言自語的低頭小聲呢喃,誰都沒有聽到,紀廷只顧著看餘傾禾,而餘傾禾只顧著臉紅,嚴知茗又離得太遠了,所以也誰都沒有看到,那雙掩蓋在長睫下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流露出的哀傷。
嚴知茗在奇怪紀孑怎麼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從服務生送飯進來到現在坐在餐桌上進餐,紀孑都沒再說一句話,於是嚴知茗有些鬱悶的扒飯,這話嘮怎麼好像中邪了?明明是自己先喊餓的,可是都沒動到多少菜。朝艾謙也看出了異樣,但他沒心思也沒心情去想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心裡很亂。
他想去摸胸前的項鍊,以前只要他一煩躁他就會去看一看符愛的照片,只要看一眼,他就能夠得到短暫的平靜。可是現在那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那麼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解下它。
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餘傾禾一直都沒消退的紅頰,紀廷不停的給他夾菜,嘴裡說著多吃點,的確,餘傾禾現在真的很瘦,看起來像沒幾兩肉一般。他無法像紀廷那樣把這些事情做得那麼理所當然,他和符愛分開的時間比紀廷的要久很久,而紀廷與符愛相處的時間比自己的多還多。他發現,自己與符愛的回憶僅僅只有那一年不到的光陰,並且在那樣的年歲裡,他們經歷的除了痛苦就是折磨。他對符愛沒有做出任何承諾,而他亦沒有應允過自己什麼,而他和紀廷,有著差不多兩年共同生活的歲月,他無法想象那時候他們是否已經承諾相伴一生,那麼就餘傾禾真的是符愛這個作為前提,當他回想起了以往的所有,他是不是會義無反顧的去履行那個承諾呢?
朝艾謙不確定的想,他和符愛在一起的時候,符愛是否懂得愛情……
是否懂得,自己對他的情愫。
餘傾禾現在的心裡也很亂,他無法思考,無法去面對眼前這個滿臉柔情的男人,朝艾謙坐在他對面低頭專心的吃飯完全沒正眼瞧過自己,他有些惱怒,現在還沒確定他不是符愛呢他就這樣了,倘若自己真的不是那麼他是不是連面都不給自己見了?他看得出來,朝艾謙和紀廷對符愛的感情非同一般。再說萬一他真的是,他是不是又要回頭討好自己?哼!他到時候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的就理他。雖然這樣想有些無理取鬧,可他就是忍不住,他有些氣憤的戳著碗裡的菜。紀廷見他不吃,擔心的問:“飯不合口味麼?”
餘傾禾抬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過了會垂下眸子,淡淡的說:“我吃飽了。”
被那一眼給刺激到了的紀廷久久沒有回神,記憶裡的符愛總是哀傷的,眼裡雖然充滿了深情,但時間久了他也發現那並不是對著自己,因為他看著他的眼神總是有著淡淡的憂愁。
一種帶著愧疚的憂愁……
他在透過自己想念誰?紀廷不知,雖然他曾婉轉的問過他心裡的那人是誰,而他總是望著天邊,和自己說:那個人,也許永久都見不到了……
他記得那時候他這麼說:既然見不到了那為何不試著重新找過一個?
那時的符愛只是低頭微笑,笑得那麼悽美,那麼蒼涼,他說:那個人像鑽石一樣嵌在了心裡,拔掉了心會死,不拔,就會一直閃耀下去,想忘……卻忽視不掉。
紀廷聽到這句話瞬間明白了,不是忽視不掉,是他根本就沒想忘。於是他等他,他相信時間可以磨滅世間一切的不可能,可到最後他卻等到了他不辭而別的訊息,他憤怒過悲傷過崩潰過,但就是沒有遺忘過。
如今餘傾禾給自己的那一眼裡,不再有其他的人,天知道……他有多開心。
難過的開心。
因為隨後他又想到,這個人,不一定是符愛……
餐桌上的每個人都食不知味,這種氣氛令身在狀況外的嚴知茗很不好受,一個兩個是怎樣?都是啞巴啊?啞巴就算了,現在又是怎樣?每個人的頭頂上好像都籠罩了一層黑黑的雲,似乎還有打雷下雨的徵兆。拜託想打雷下雨的那個人是自己好吧,這麼想著他轉頭對餘傾禾說:“你吃飽了?”
餘傾禾抬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嗯。”
嚴知茗之所以會問他,是因為他覺得只有餘傾禾頭頂上的那朵烏雲沒那麼沉重。
“哦,我也吃飽了。”嚴知茗回答,然後起身對朝艾謙說:“房卡給我,我去看小書醒沒。”
朝艾謙聞言順從的掏出房卡扔給嚴知茗,嚴知茗接過就朝門外走,準備開門的時候就聽到朝艾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門開到45°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