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花樣,除非有真正的大利空,拼到最後就是拼實力,看誰的真金白銀多。
博弈遊戲,聰明才智只能錦上添花,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是實力,沒有實力風險不可控,純粹靠撞大運,徐展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幹。
任務是摧毀吉光,不是玉石俱焚。
“我們還差很多錢……”徐展向小乙發出感嘆,原計劃是他和幕客三人組一人出資五億,阿丙退出後,實力大損,老甲又行蹤飄忽,從不參與協同作戰,局面之困難,攪得他幾天幾夜睡不好覺,“寶貝,你有什麼好主意?”
小乙說:“有是有,不過要看我倆之間的關係。”
兩人經常語聊,徐展已經習慣他那略帶柔媚的女聲腔調,偶爾懷疑他的性別。小乙為此很生氣,“老子是純爺們兒,你不喜歡男人趁早說,最討厭被YY成女人!”徐展忙不迭賠罪,與花開共度兩年,哄小受的本事大漲,可謂輕駕就熟,比哄女人更擅長。小乙現在每天不和他說幾句話,幹活都提不起勁。
“是不是我娶了你,關係才算到位?”徐展調出雄風的分析圖表,一邊看一邊問。
“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讓你攻擊雄風了。”小乙打著呵欠,夜已深,語氣裡充滿疲憊。
為籌備攻擊計劃,兩人預測各種突發狀況,制定詳細預案,同時還要在市場吸籌,耗心耗神,工作強度極大。徐展體魄強健,精力旺盛,儘可吃得消,小乙有點扛不住了。
“為什麼不讓我攻擊雄風,你不是支援我的嗎?”徐展點燃一根菸,又去翻雄風的股份結構,其中有管逸搞來的一份持股數額巨大的匿名投資者名單,哪些機構將成為攔路虎,哪些機構將旁觀,哪些機構將見風使舵,他和小乙反覆研討多次。
“你和楚家有仇嗎?”小乙問。
幕客只認目標,從不過問委託人的背後意圖,他這一問頗不尋常。
徐展沉吟不語,墨琰告誡他千萬不要把幕客當朋友,他們是金融駭客,來去如風,貪婪成性,如果不小心洩露個人資訊,事後被勒索要挾,或者倒打一耙,哭都沒地兒哭。
“對不起,我犯忌了。”小乙道歉。
“仇深似海。”徐展忽然道,“我的妻兒、祖母是楚輝害死的……”一時熱血上湧,把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
他知道不該相信陌生人,可眼下的情形,只有一賭,押寶小乙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實力太弱,以小博大,必須豁出去,徐展不怕付出個人代價,不連累墨琰就行。
小乙極為震驚,禁不住抽泣,哽咽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徐展。”徐展毫不諱言,在QQ上敲下姓名,跟著貼出一張近照。
小乙大罵:“混蛋,你勾引我!”
徐展關閉變聲器,用真實的嗓音說道:“想看我影片嗎?”
小乙隨即點開影片請求,“好,確認下,膽敢騙我的話……”不消片刻,叫聲臥槽,“真的是你……你對老子施美人計!”
徐展微微一笑,問道:“中計沒?”
小乙的影像是空白,也仍然用著變聲器,顯而易見,他不想暴露廬山真面目。
“正在抵擋……”他吸著鼻子說。
徐展笑道:“繳槍不殺。”
耳麥裡一片寂靜。
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攻擊雄風牽連太廣,成本高昂,費時又費力,還不如殺掉楚輝乾淨利落。”小乙的情緒似乎平復下來,語氣也變得尋常,“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豐厚的回報,是為王道。”
徐展嘆了口氣,說道:“我曾想找楚輝同歸於盡……”
“更為不智,已經死了三個人,你再送死,成本比攻擊雄風還要高。”小乙淡淡說,“你很值錢,奇貨可居。”
徐展笑,“是嗎?”
“你是有天賦的操盤手,嗅覺靈敏,反應迅捷,臨陣判斷力很少出錯,是難得的戰術天才。”小乙說,“特別是,帥得慘無人道,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徐展說:“聽你的意思,帥最加分?”
“金錢可以買到權力和美色,權力可以換到金錢和美色,美色也可以獵到金錢和權力。”小乙停頓一會兒,擷取一堆戶頭圖片發給他看,“我把自己交給你了,這次戰役由你負責指揮。”
徐展目瞪口呆。
觸目驚心的數字,赫然都是雄風股票,總計約五千萬股!
“老甲召集我們時,我就料到會有今天。”小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