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都在心裡造成一種義務。
欲取欲舍,只能跟著感覺走。
兩人躺平身體,花開情緒不佳,想抱著餘溫睡。然而,餘溫下意識翻身,把背丟給他。
花開好生不滿,也翻過身去,用屁股頂他。
“別鬧,早點睡。”餘溫說。
花開心道:“就鬧就鬧!”又用屁股頂他。
餘溫不再吭聲,往床邊挪了挪。
花開鬱卒,老子為你連三觀都變了,施捨點安慰會死星人麼!輾轉反側,怨氣難消,突然轉過臉,使勁把他身子扳過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
餘溫忽然一笑。
花開哼了一聲,老實不客氣抓襠。
餘溫笑容頓斂,眉頭輕皺。
花開神色倔強,眼皮眨也不眨盯著他,手指滑進睡衣,貼肉擒拿丁丁。
餘溫眉間的皺紋更深一層,扣住他的手腕。
花開倔強的神色也更深一層,緊握不放。
僵持片刻,餘溫緩緩閉上眼,一呼一吸,綿長深遠,然後緩緩開啟眼簾,欲言又止。
眼睛開闔之時,臉上的痛苦表情,好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雖然只有短短一瞬,花開卻看得清清楚楚,一顆心頓時涼半截。
“障礙是娶妻生子?”花開小聲問。
餘溫忽然眼睛腫脹,嚅嚅的,心痛如割,滿腹酸曲終究沒吐出口。
“我會忘記你的……大事一了,就回美國。”花開嘴唇顫抖,身體跟著顫抖,“如有食言,死無葬身之地!”
餘溫心中劇震,眼前發黑,呼吸驟然停頓。
“我愛你……”他極輕極輕地說。
花開的眼淚奪眶而出,“我不會跟你偷情的,我們要做節操帝。”
餘溫咧開嘴笑,笑得像哭。
“我不能讓人白佔便宜……”花開往他懷裡縮,“給我兩個月的幸福,想念一輩子。”
相愛一時,無悔一世。
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餘溫不再多言,用火熱的吻熨燙花開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天光大亮,楚輝收到久違的簡訊:“週六晚七點,外灘黃埔會。”
他綻開大病初癒般笑容,一到公司,便向昨天捱罵的基金經理表達歉意。
虧損的金錢,終有賺回來的一天。
斷線的愛情,永無找回來的一刻。
他很不忿,對花開的感情這麼快變得只能進不能退。
他很慶幸,有生之年再遇新生。
精神抖擻步入辦公室,手機鈴音突然響聲不絕。
是個陌生號碼,楚輝掃一眼,隨手結束通話,可能有人打錯了吧。
鈴音又響,還是那個陌生號碼。
楚輝沉吟一會兒,按下接聽鍵。
“楚公子,想必您聽過我的名字,我叫阿丙。”
楚輝大吃一驚。
“傳說中的金融駭客‘老虎機’阿丙?”
“在此向您透露一則內/幕訊息,是個重大行動,名字叫‘雄風攻略’。”
楚輝懵裡個懵,什麼意思,有人想打擊雄風股價?
“阿丙先生,以您的盛名,不該跟我開這種玩笑……”
“實施人員一共有三位,‘粉碎機’老甲、‘印鈔機’小乙和他們的委託人,代號‘BOSS’。”
楚輝立起一身雞皮疙瘩。
“是挑戰,也是機遇,要看我們是否合作愉快,您意下如何?”
☆、誤解
米靈細數某兩隻的出沒規律,早中晚三餐,人模狗樣,依時而來,撐飽即去,除此之外,連人影子都摸不著,偌大別墅空空蕩蕩,想找人聊聊天,就只能找保姆,那一口方言味普通話,帶得她也跑腔亂調。
搞毛呢這是!
一個禁慾已久的大叔,一個慾求不滿的騷年,天天窩房間裡……
能搞毛!
同住一個屋簷下,說個事還得打電話!這就是所謂的人在咫尺心隔天涯?
男人吶……
米靈很是操心,提醒花開:“小心菊松,愛菊花就是愛生活。”
花開一副又怕又羞又喜小模樣,心說:“他的確很愛人家的菊花……”
“瞧瞧,瞧瞧,神馬錶情!都變娘受了!”米靈頓足,兩掌翻飛破壞他的髮型,“快給老孃變回來,天雷滾滾啊混蛋!”
花開左躲右閃,心說:“你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