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刀,殺得正大光明。
“一般情況下,警方審案會連帶審出其它犯罪記錄,那次輪/奸卻不在列,知道為什麼嗎?”餘溫語速放緩,自問自答,“因為他們得罪不起楚輝,將門之後,權勢熏天,爸爸是大豪商,大伯是京裡高官,叔叔是軍區首長。供出輪/奸案,婚禮慘劇勢必案發,把楚輝拉下水,不管怎麼判刑,自己的一家老小跟著玩完。兩人的家族都是仰楚家之鼻息,投鼠忌器,反正難逃一死,何苦累及家人。”
米靈說:“楚家一定派人警告過他們。”
餘溫說:“不錯,楚輝經常和他們鬼混,毒品案發,楚家肯定擔心受到牽連,警告是必須的。現在,兩人的父母妻兒都過得不錯,升官的升官,發財的發財,說明楚家很承他們的情。”
米靈感嘆:“乾的好不如嫁的好,嫁的好不如出身好,絕逼真理啊。”
花開不以為然,心道:“乾的好不如出身好,出身好不如嫁的好,嫁給魚頭什麼都好。”
著魔似的,冷靜,冷靜啊喂!
“線索全無,證據全無。我們唯一的取勝之道,就是設法從他本人身上開啟缺口,收集證據。”餘溫望向花開,“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由小開完成。”
花開縮頭,“我?”
“你不想為徐展報仇嗎?不想伸張正義,剷除這條人間毒龍嗎?”餘溫問。
“想……”花開心下雪亮,好你個爛魚頭,一石二鳥,報完仇徐展還不感激死我,鐵了心把我往他身上推麼!
餘溫說:“樑棟幫我搞來潔的八字,我發現楚輝深深愛著潔。”
米靈說:“強/奸犯愛上受害人,不算稀奇的事,可是潔為什麼發婚宴請柬給他?難道……難道……”
餘溫說:“我知道你想說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潔既然與徐展結婚,婚禮上又那麼幸福,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機率極低,想必有其它隱情。這個先不去猜測,看小開能挖到什麼秘密。”
花開問:“什麼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米靈說:“受害人愛上強/奸犯。”
花開說:“……”
餘溫說:“一週以後,阿琰在自己的私人會所舉行慈善酒會,我和小開以兄妹身份出席……”
米靈搶道:“楚輝也將出席,一見花花,神魂顛倒有木有!啊哈,借屍還魂之計。”
餘溫微笑,小丫頭純真善良,聰明靈巧,總給人一種家有吾妹的幸福感。取出“十八羅漢”沉香木手鍊,為花開戴上。
“潔的遺物,楚輝看到它,更以為你是潔的化身,屆時非愛上你不可。”
花開心念一動,“你確定?”
餘溫說:“我有他的八字。”
米靈打了一記響指,“八字在手,天下我有。搞定!”
“不扮兄妹……”花開提出自己的見解,“有競爭對手,才好最大限度激發楚輝的爭奪心,他的佔有慾一定很強,否則不會害死潔。扮夫妻比較合適。”
“雙手雙腳贊成!”米靈心領神會,花小娃打的什麼主意,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吶。
“徐展就是他的競爭對手,酒會那天也會到場……”
花開瞬間石化。
老對手狹路相逢,楚輝的戰鬥力非爆表不可。
餘溫見他一臉的失望加失落,心門癢乎乎,也不知搭錯哪根神經,脫口道:“你有個丈夫確實效果最好,強手越多,越能令他方寸大亂。”
花開大喜若狂,一蹦老高,天賜良機,天賜良機有木有!在楚輝身上找證據,不是一次酒會就能辦成功,不定拖延多少時日,看誰一石二鳥,嘿嘿嘿嘿……
餘溫真想一巴掌呼自個兒臉上,衝動是魔鬼,魔鬼!
☆、女王
暮靄沉沉,一幢幢高樓星羅棋佈,矗立在陸家嘴的天空下,燈火如螢,影廓重重,彷彿籠罩著一層鉛灰色霧氣,帶著蒼涼的驕傲和凝重的冷漠,把物質世界的極致推陳到墨琰面前。
物之極,心之空。空空如寂滅,無思無想,無喜無悲,只有一種惆悵,莫名的惆悵,時濃時淡,濃時化不開,淡時渺雲端。
“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快樂?”墨琰概嘆,“我已經空了呢。”
她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辦公室的巨大落地窗前,咖啡的溫度已涼。
“因為您還不想放下。”徐展走上前,為她換了一杯咖啡,“也不能放下。”
黑色象牙咖啡的濃香彌蕩在空氣中。
“知道嗎?我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