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很自然地貼近,又一次順了他的心意。
餘溫風中佇立,面目冰涼,花開腰部綿綿的溫度,依稀撞入心扉,全身肌肉緊了一緊,瞬間而來的落寞,像是跌出紅塵之外。
他四肢沉重,捫心自問:真的放不下嗎?
“花兒,嫁給我好嗎?”
“……”
“我不想做情人。”
“嗯,我……也不想……”
“那?”
“你的家族能接受一個離異的女人嗎?”
“我已經跟家裡說了。”
“你……”
“他們希望明年能抱上孫子。”
花開沉默良久。
“給我一點時間……”
兩人走到一株老樹下,楚輝取出一枚鑽戒。刺目的光芒,閃得餘溫意識恍惚。
“好吃嗎?”
“絕逼!這菜叫什麼名字?”
“青花椒蒸魚頭。”
“……”
“以後你不上飯桌,我就不做這道菜,好不好?”
餘溫舌底生津,看著楚輝把鑽戒一點一點套進花開的左手中指,神思回斂,目光漸漸凝聚。
青花椒蒸魚頭,至鮮至美,不可以失傳!
楚輝俯下臉,花開微微退讓。
楚輝再次俯下臉,花開眨著睫毛,嘴唇微微張開。
餘溫舉步上前。
觸著唇瓣上的溼意,楚輝霎時迷離,捧著花開的臉,深深吻了下去。
花開合起雙眸。
餘溫越走越近。
多麼美妙的夜晚,霓虹遙遠,空氣中的寒涼,將唇齒之間的浪漫襯得越發火熱。
多麼詭異的夜晚,星河死寂,宇宙中的黑暗,將眼眸深處的空洞襯得越發陰森。
楚輝茫然望著餘溫,嘴唇哆嗦,想打招呼,卻又記不起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花開扭過頭去,臉上的喜悅表情一閃即逝,壞人,你終於出現了……
然後嘟嘴,望天。
站街貨,催眠眼這麼拽!
楚輝意亂情迷之際,餘溫趁虛而入,一舉將他誘入中度催眠態,為加強控制,延長控制時間,迅速喂下死藤茶汁液,又附耳進行一番暗示。楚輝迷迷瞪瞪,物我兩忘,木頭一樣呆立當場。
花開第一次親睹他的催眠神技,不禁暗暗稱奇,教授生前也不過如此,老魚頭天賦異稟,才氣縱橫,不愧為一代宗師。
“前面有家茶社,咱們進去坐坐。”餘溫面沉似水,本想說“跟我走”,可又不忍心這麼冷淡地待花開。
花美女甜甜應聲“好”,便去挽他胳膊。
餘溫拒絕,說道:“明天你就告訴他,我們已經協議離婚。”
“離你妹!”花開清嗓子,“扮女人捏嗓子說話,真特麼累!”
“他會為你而彎。”餘溫勾手指,示意楚輝緊跟自己。
花開煩不了,硬挽餘溫胳膊,說道:“我沒出軌。”
餘溫板著臉不理他。
你是沒出軌,我倆既不是真夫妻,又不是情侶關係。
“嘻嘻,吃醋啦?”花開說,“你個殭屍臉大壞蛋……”
“你是笑嘻嘻的小壞蛋。”餘溫反唇相譏,“我不認識你。”
“矮油,餘大師撒嬌咯撒嬌咯。”花開開心極了,“表以為你跟蹤我,我不曉得。”
餘溫頭皮發麻,“你怎麼會曉得?”
“陳年老醋的味道,大老遠就聞到鬧。”路過一家便利店,花開拽著他往裡走,“同床那麼久,你身上的魚腥氣早已熟得不能再熟,特別是一雙眼睛,藏在人叢中,跟妖怪似的,瞎子都看得見。”
餘溫啞然,心想老子真不是幹間諜的料。
花開買了一打牙刷,餘溫納悶。
“你要幹嘛?”
“怕你和我接吻時有心理障礙,只好犧牲它們啦。雖然他只是親到我的嘴,舌頭沒有伸進來,我也不會讓他伸進來。”
餘溫頭大。
“我說……”
“先聽我說!”
花開停下腳步,正視餘溫。
“甜言蜜語我聽過的還少嗎?溫柔體貼我收穫的還少嗎?楚輝對我再好,也超不過徐展。”
“所以……”
“我沒愛上他,逼死潔的人即使不是他,他也是輪/奸者之一,或許有隱情,或許有苦衷,但無論如何,這樣的人給不了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