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避免他生出牴觸情緒。
花開很慚愧,為懷疑餘溫的判斷而慚愧,偷放影片的人果真是他!而且確如餘溫所猜,這麼幹的目的是拆散徐展和潔,讓潔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除了他的懷抱別無去處。
自私到極點,齷蹉到極點,與他的日常表現判若兩人,花開實在想象不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能黑暗到這種程度。他緊緊抱著餘溫,像抱著一團溫暖的火焰,感覺今生今世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
“你不怕我也是變態?”餘溫細聲問。
“你是我就是,不是你把我變成是。”花開說,“我好難受,魚頭,不要拋下我。”
餘溫默然。
“你結婚了也把我帶在身邊好不好?”花開犯痴,“我要跟你過,給你家當保姆。”
餘溫凝思片刻,長出一口氣,“先把正事辦完。”
花開不答,抱得更緊了。
“我答應你,你需要我時,我就在你身邊。”餘溫忍不住親他的臉頰,心下一陣黯然。
楚輝和潔的感情十分離奇,他是輪/奸參與者不假,卻不是策劃者,從某種意義上說,還是一名受害者。那天,他剛剛吸完毒,正在賓館套房飄飄欲仙,兩個狐朋狗黨帶著半昏半迷的潔進來,他糊里糊塗參與其間,事後追悔莫及,扔下一筆錢,企圖掩蓋事實,永不再提。
然而,兩個狐朋狗黨可不像他那樣驕傲,貪戀潔的美色,時常用不雅影片作挾,逼迫潔做他們的性玩物。潔很軟弱,招惹不起,得罪不起,為顧全顏面又不敢報案,委身屈就一段日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再度遇到楚輝,苦苦哀求他能不能勸兩個惡棍放過自己。
楚輝深感不安,擔心兩個哥們兒逼人太甚,從而連累自己,於是答應援手。自此,兩人開始了正式接觸。
潔非常善良,原諒楚輝的無心之過,把罪魁禍首歸結到毒品上。她對楚輝說:“如果不是吸毒,你不但不會參與暴行,更會阻止他們侵犯我。這東西有百害而無一利,趁早戒了吧。”
一次一次循循規勸,不禁深深觸動楚輝,毅然決然投身戒毒。數度復吸,潔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矢志不渝,為幫助他,甚至不懼他的性侵。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令他徹底擺脫毒癮。
他曾經問潔:“為什麼要以德報怨?”
潔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符合斯德爾摩綜合症症狀,以為是弱者的聖母情結,只說:“你是病人。”
楚輝墮入情網。
畸形的愛戀,一旦破滅,毀壞力也是畸形的。
潔死當天,楚輝痛不欲生,遷怒於昔日兩個輪/奸案始作俑者,設下圈套把他們送上絞架。
四年來,徐展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中,楚輝何嘗不是?他是真心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