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本來就難猜,遑論女王。
徐展徹底糊塗了。
餘溫說:“幹好本職工作,其它事務用不著你操心。”
徐展驀地一驚,冒出一個古怪念頭,墨琰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餘溫重出江湖,再度出任軍師。
上海天空的陰霾愈發濃重,壓得人心情抑鬱,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小乙
徐展住在一家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儘管沒有管逸陪在身邊,飲食起居倒也無需太過操心,每日專心工作,以最低的成本吸籌,閒來和小乙聊聊天,看看電視,讀讀新聞,雖然大門出門二門不邁,日子過得並不無聊。
其實他挺想念管逸,紈絝氣息不如想象中重,除了節操無下限,真挑不出啥大毛病,涎著臉撩撥自己時,那副無賴模樣,恨不能暴扁一頓,卻又不得不承認性感之極。彷彿為欲而生,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這小子都帶著一股風情,很奇怪,明明一點不娘,偏偏非常吸引男人。
花開貌美如花,常常給人以錯投男胎的感覺,但稍加接觸,便會發現不過是個保持純真本色的美少年。管逸相反,看著不含女氣,相處越久越有一種他該做女人的怨念。徐展有時對他心癢癢的,說不出來的味道,一種想與他進行肢體碰撞的衝動,哪怕是揍他打他,似乎靠近就好,緊挨更好。
這是什麼心理?徐展不清楚,本來也沒想太多,可是自從管逸走後,變得有些強烈,偶爾生出落寞之意,好像身上缺少一樣東西,無關緊要,味同雞肋,但會禁不住放心裡掂量。
是日等待股市開盤,徐展上QQ和小乙閒話,有一句沒一句的,頗有點神思不住。小乙十分敏感,捕捉到他的異常,突然沉默不語。
徐展許久才覺察到,發話問:不舒服麼,昨晚沒睡好?
小乙又沉默一會兒,才回他:那個騷受是誰?
徐展愕然,輸入:騷受?
小乙:你想的那個花花公子!如果生作女兒身,就是一個交際花,喜歡周旋在眾多男人中間,媚騷入骨。
徐展大驚:你怎麼知道他的?
小乙:因為我在想你,你在想他。
徐展半天沒反應過來,合著我倆有心電感應?有點懵。
小乙追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徐展心裡毛毛的:你想幹嘛?
小乙:毀他容!尼瑪,又爺又媚,床上功夫超一流,醋死老子了!
徐展更加駭然,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小乙:不說是吧,好,我自己查!警告你,老實交待,或許只是破相了事,我主動查出來的話,全屍都不留一具。
徐展以為他開玩笑:你要能查出來,往後叫我幹啥就幹啥。
小乙:哼,今天叫你見識見識爺的通天之能!竹字頭的姓是不是?範、簡、管、符、竺,必為其一。
徐展全身發涼,一個詭異的念頭竄入腦海。
小乙:兩頭空空,圓圓長長,姓管。
徐展的呼吸驟然停頓。
小乙:是個幹陰私偷盜之事的傢伙,以你的脾性,絕逼不會喜歡這種人,所以只是一時為之,你不但知情,而且認可。
徐展終於確認,他在占卜,便如餘溫當初佔算楚輝的姓名,用傳統術數技法排盤佈局,精解五行八卦的象意,推演結果真相。
小乙:打入敵人內部的商業間諜。原來是他在為你透露楚輝的投資動向,想必是位合夥人,現在我去查查吉光私募的合夥人名單。
徐展:不許查。
小乙:哼,你是我的什麼人,敢命令我!
徐展定一定神:你懂術數?
小乙:你也知道術數。
徐展:奇門遁甲?
小乙:你也知道奇門遁甲。
徐展莞爾:不許查,有本事直接算出他的名字。
小乙:憑什麼聽你的。
徐展:就憑你喜歡我。
小乙:……
徐展又笑,餘溫之所以能算出楚輝姓名,有個重要的先決條件——婚宴請柬名錄上恰好有楚輝,也就是說,他的目標範圍很小,奇門遁甲盤局和名錄相互印證,這才一下子定位到正主,否則絕無道理算得這樣精準。
術數縱然神妙,終因人力所限,豈能指哪兒打哪兒,事事猶如親見?徐展不許小乙展開現實調查,直接從盤局解讀管逸的名字,實在強人所難。
小乙:好,我接下你的題目。如果算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