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自己,直透靈魂中樞。
徐展有點痴,下意識脫光衣服,主人面前,沒理由不赤/裸。他在泳館裡看自己的大丁丁,看得那麼入神,現在是不是也想看?
徐展撥弄器物,讓它生長,讓它膨脹,讓它騰飛,無止盡似的,如果不是連著兩腿間的膚骨,直欲翱翔於九天之外。
主人,喜歡嗎?
他熱血沸騰,一手快速擼動,一手撫摸翹臀,漸而探入股縫,腦補餘溫溫柔的按摩。前方激戰正酣,衝鋒,衝鋒,再衝鋒,回首後方的纏綿如水,震顫的快感突然放緩節奏,綢緞一樣的柔勁席捲全身,軟乎乎的帶著微弱電流的麻醉,迷離若夢。
他喘息著,徜徉慾海,在漩渦中沉沉浮浮。細密的汗粒滲出面板,器首豁口經反覆抑揚,猶如一道爬起蛛網紋的壩堤,腺液不斷流溢。
漩渦越轉越快,範圍越擴越大。後方的溫軟便如漩渦中心,風平浪靜;前方的廝殺就是那漩渦外緣,驚濤駭浪。一柔一剛,剛柔並濟,捲起的渦力沛然莫御。
壩堤再也禁不起衝撞,轟然而垮,潮水洶湧,漩渦驟然停轉,化曲力為直力,奔瀉千里。與此同時,他也被最後的渦力扔了出去,輕飄飄的,穿過窗玻璃,在空中滑翔,撲向對面樓層。
主人綻開迷人的微笑,伸展雙臂,將他擁入懷抱。
剎那間,寧謐祥和,天地都變得柔若無骨,一股死亡的律動包裹著他,升入天堂的死亡,妙不可言。
心跳“砰砰”,漸遠漸近,漸急漸緩,他驀地清醒。
將醒未醒的一刻,主人變成花開,他驀地驚悚。
窗上掛著乳白色液漬,疏密無章。
黑壓壓的夜空,雲層厚重,不見月色,不見星光。
又一股死亡的律動包裹著他,墮入地獄的死亡,暗無天日。
徐展淚流滿面,身如山倒,壓得床鋪“吱呀”作響。
他背叛花開,真的背叛了……
以前不論怎麼玩,不論多麼留戀虐主,從來沒在感情層面出軌,情是情,欲是欲,早已隔離出清晰界限,一如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可是今次,他越界了,一切歸於混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力分清理濁。
餘溫,你到底來自哪裡,天堂還是地獄?
徐展走進書房,開電腦掛QQ。北京時間午夜,美國東部時間正午,花開很可能線上。他想他,想打越洋電話,卻又作賊心虛,害怕和他說話,似乎只有在網路裡才敢面對。
花開果然在,一見他頭像發亮,發來小豬表情符:↖(^?^)↗
徐展恍惚看到他扮小豬的可愛模樣,心中一酸,敲下“寶貝”兩個字,半晌無言。
花開:我不是你寶貝,算算多少天沒冒泡,(╯…╰)/,準備改換門庭,讓別人收藏掉!
徐展禁不住微笑,柔情漫上胸臆,飛快打字。
徐展:哦,又遇到慧眼識寶的收藏家?
花開:從來沒斷過!不過這次是妹紙,粉口耐,粉王八氣……
徐展: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男女通吃,老少咸宜。可惜,我絕不轉讓。
花開:腿在我自己身上,我可以跑掉。
徐展:我會把你再偷回來。
發完這條資訊,徐展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
網路另一頭,花開卻在笑,笑得有點甜,有點澀,也有點苦。
那個粉口耐、粉王八氣,外加粉嘮叨的妹紙,某天談起他的感情,說道:“身體隔閡往往導致心理隔閡,就像精神戀愛,不落地的情愫,註定海市蜃樓,虛幻而不長久。究竟是什麼在支撐你堅持?有沒有好好想過,真的愛他嗎?真有那麼愛?”
他啞然,連敷衍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的愛已經進入死衚衕了,留戀的是他身上代表的象徵性東西。”妹紙飽受大師薰陶,平生又醉心於愛情研究,“少男之友”的美名可不是白叫的,“英俊的容貌,健美的身材,雄壯的丁丁,散發著強烈的菲勒斯荷爾蒙氣息。你在愛你所認為的最佳男性,愛著一個形象概念,如果有其他人承載同樣的資訊,你也會愛。”
他不服氣,說道:“不可能,他溫厚、仁義、堅強、負責,別人即使有他的外在,也不會有他的內在。”
妹紙也不服氣,反問:“你連他的過去都茫然不知,對他的瞭解能有多少?溫厚、仁義、堅強、負責這些詞,怎麼就知道不是你自己灌輸給自己的概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