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把公文包遞給餘溫,背過面去,眼望熱火朝天的場景,如標槍般聳立。
他佩服竊賊,想到如此絕妙的藏寶地,只要肯等肯忍,不急於銷贓,不暴露身份,無疆鼎必定追不回來。
他更佩服餘溫,動用無數人力、物力、財力,費時半年一無所獲的局面,彈指一揮,輕描淡寫破局。
他又想起沈老的話:“你把他當朋友,他就是你的朋友。”
餘溫開啟公文包,取出檔案,翻到第一頁,徐展的出生時間映入眼簾,頓時鎖緊眉頭。再看徐父徐母的生日,略加思索,汗毛幾乎倒豎起來。
翻第二頁時,餘溫告誡自己要放鬆,小開正在不遠處偷窺,別讓他瞧出異樣,可是當看完第二頁,情不自禁咬緊牙關,怒火直衝腦門,當場便要發作。
“徐展的性變態,已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樑棟聽著檔案頁碼被用力掀動的聲音,手指攏向掌心,用力團住,“我要感謝你,讓我發現這樣一樁人命大案。”
“事隔四年,證據不足,很棘手。”餘溫緩緩站起身,將檔案塞進公文包,一併還給樑棟,“法律給不了公正判決,不是法律不公正,有些事務不在條文之例。”
“但我們仍要付諸努力。”樑棟直視餘溫,目光堅毅,“有訊息我會通知你。”
餘溫笑了,感到一陣溫暖,純粹的刑事案件不屬國安系統管轄,但他需要樑棟,這位出類拔萃的特工,能幫忙解決許多問題。
“我明天出發。”餘溫望向花開,心神一蕩,那孩子站在陽光下,明媚的笑容彷彿照亮陽光射不進的角落,忽然暗歎,他恐怕要在自己家多住一段時日了……
“我有個疑問。”樑棟說,“你是不是想算什麼就能算什麼?”
“神仙的本領豈是凡人所有,我是人。”餘溫回答,“占卜需要觸機,心不動不佔,情不動不佔,事不動不佔,相較命理更注重靈感。”
“很好。”樑棟頷首道,“我不想監視你。”
“我是良民。”餘溫吐了吐舌頭,露出難得的俏皮之色,“大大的良民。”
米靈爆出歡叫,全場掌聲雷動,無疆鼎找到了。
☆、初會
徐展一個猛子扎進水裡,潛游十幾米,突然躍出水面,高肘划水,擺臂劃下的水路成鑰匙洞形狀,好像蝴蝶展翅飛舞。社群會所的游泳館泳客稀少,非會員禁止入內,正好可以放開手腳遊個痛快。他奮力提起雙臂,肌肉虯起,每劃一次,雙腿重重打水兩次,強健的身體前趨。水花撲騰,“嘩嘩譁”作響。
歸國兩個月,除了準備公務員考試,基本無所事事。他生怕自己的虐戀情結被家人察覺,也擔心二老提及終身大事,索性搬出來住,為了調劑枯燥乏味的學習,游泳館成為他最常光顧的場所。
當然,還有健身館。
鍛鍊身體,增強體魄,不僅是他的習慣,也是生活方式。
徐展游完兩個來回,爬上泳岸,水珠密密掛在身上,胸肌發達開闊,八塊腹肌凸起,寬肩、細腰、窄臀,完美的倒三角體型,立刻吸住其他泳客的目光。不僅僅是女人,一個豆芽菜少年滿面豔羨,另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則是嫉妒和恨。
徐展摘下泳鏡,高高的鼻樑架起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遊目四顧,帥氣撲向四面八方。剛進泳館的兩個女郎登時止步,笑容凝結,正在談論的八卦新聞卡在喉嚨口。
徐展視若無睹,走向休息區,飽滿結實的臀部好像山包包,人魚線伸進褲邊,挑起鼓鼓囊囊的襠部。相貌英俊,身材健美,已經足夠引人矚目,他還有氣質,清舉軒昂,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使人不敢輕慢。
絕品帥哥,世所罕匹,恰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撥弄一眾男女老少的的心絃。
角落裡有個女人欣賞許久,像是終於按捺不住,打手勢召喚吧檯服務生,小聲吩咐一番。秀麗的臉蛋朝向徐展,眼角的餘光夾著幾分銳色。
徐展穿起泳袍,坐在長榻上,有意無意瞄向女人。最近一週,每天都能看見她,既無人陪伴,也不下水,總是獨坐一隅,猶如一朵空谷幽蘭,靜靜開放,孤芳自賞。今天有些例外,帶了一個男人,長得不錯,身材也棒,不時和她喁喁細語,很親密的樣子,朋友還是男朋友?
女人觀察徐展,徐展也觀察女人。她雖非絕代佳麗,但優雅的風度似乎含藏尖利稜角,看得久了,隱隱滲出壓迫人心的力量。
很特別,也很奇妙,不同凡響。
他玩S/M,鍾情虐本身,主人性別不為主要,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