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搽胭脂的,必定是中了毒才會這樣。”
“沒錯,你是中了毒。這是一種叫胭脂醉的毒藥,所以茵茵的嘴唇看起來才像搽了胭脂一樣紅豔。”
“毒果然是下在飯菜裡的!”
“不,很可能是下在你家的水井裡。”所以才會全府上下無一倖免。
“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對不對?”
高墨瀾猶豫了一小會兒,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墨怔時男就。“是紅紗宮。胭脂醉是她們的獨門毒藥。”
喬木驚得倒退了好大一步。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從未想過會是紅紗宮。為什麼,他們家和那些江湖人從來沒有過任何恩怨糾葛,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滅了他全家?難道。。。。。。喬木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墨瀾。既然告訴他這一切,高墨瀾就做好了準備。他坦然迎向喬木詢問的眼睛,在他震驚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是的,她們是衝我來的。我才是害死你們全家的罪魁禍首!”
怎麼,會這樣?15882509
“是我欠了你一百二十八條人命,我記著。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拿我的命來還,等我了完最後一樁心願,這條命你隨時都可以拿去。”
為什麼,會這樣?
“啊——”喬木突然大嘯一聲,拾起石桌上的劍胡亂一劈,大理石的桌子竟被他生生削掉一個角。虎口被震出了一條細長的血口子,他握劍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主上!”蕭離山正聽了下人說高墨瀾來了後花園,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邊天崩地裂似的,還傳來刀劍撞擊的聲音。不及細想,他迅速衝了進去。卻只見慕容橋如同一隻受了刺激的豹子,手裡握著劍,虎口處的血順著劍身滴到了地上。面前的石桌子被生生削了一個角下來,看來剛才那一聲巨響是他的傑作。
“主上?”蕭離山有些搞不清楚面前的狀況,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高墨瀾。
“沒你的事。”
蕭離山識相的乖乖退了出去。
“木木。”
“別過來!”
喬木用劍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隔開來,他一直低著頭不肯看高墨瀾。
“紅紗宮在哪裡?”
“以現在的你能做什麼?”
“告訴我!”
“她們已經給慕容府陪葬了,以後江湖上再也不會出現紅紗宮了。”喬木驚愕的抬頭看他,眼裡神色變幻萬千。許久,他終於收起劍倒退著朝院牆跑去,爾後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高墨瀾的視線裡。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連他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也要剝奪?連家人的仇都不能親手報,他以後要靠什麼支撐著才能走完剩下的路?
喬木出了宅子就直奔郊外的一片墓地。他不孝,連爹孃的屍骨都沒辦法保護好,只在慕容家的祖墳裡給他爹孃立了一個衣冠冢。
“爹,娘,孩兒不孝,害得你們枉死。茵茵,哥哥對不起你,你才五歲,還來不及長大,還來不及許配人家,是哥哥。。。。。。”說到這裡,喬木已經泣不能聲。要不是他一心做什麼大俠夢,他也不會離家出走,也就不會認識高墨瀾,也就不會和紅紗宮惹上關係,他們家也就不會遭此一劫。與其說這一切都是高墨瀾引起的,倒不如說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湊近了臉貼到墓碑上,手指眷戀的摩挲著墓碑上的銘文,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得到自己還和爹孃在一起,和茵茵在一起。
第一個晚上,喬木沒有回來,高墨瀾一個晚上沒睡著覺。他所想過的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喬木殺了自己替他冤死的家人報仇。可是,他這樣消失不見又不來找自己,只會更加讓他擔心。
又等了一日,直到夜幕降臨,喬木還是沒有回來。高墨瀾有些坐不住了,他現在又沒有地方可以去,能去哪裡呢?最後他還是叫來了蕭離山,叫他的人四處找找,找著了也不必驚動他,先回來報個信兒。蕭離山領了命趕緊下去吩咐人辦事去了,不到半夜,人就找到了。還在慕容家的祖墳裡待著呢。
“主上,要不要把人帶回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一趟。”
“我跟您一起去吧?”
“怎麼,你還怕他會殺了我?”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您的身子還沒好,我只是怕路上再遇上什麼意外。”
“勞你費心了。你叫兩個暗衛遠遠跟著就行了,用不著你親自跟著。”
“是。”
問清楚了慕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