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要你親自來還。”說完,帶著言文匆匆消失在我身旁的一條小巷。
好了,終於走了。我緩了一口氣,眼神在再次抬頭時又收縮起來,今天就來驗證一下,我荒廢六年的武功,到底恢復得如何吧!
輕彈劍鋒,劍在星光下泛起青芒,發出一陣龍吟,果然是好劍!此時,第一批追兵也來到了身前。
看得出,這些人應該與剛才在我背後放冷箭的不同。光是身上的那股煞氣,就能讓人心寒,更何況再加上那一雙雙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酷眼睛。
五個人,身穿統一的黑衣,執著長劍,動作劃一地從不同方向向我攻來。
“叮叮叮叮叮~”我揮劍連擋了五下,長劍交擊的聲音聽起來竟是如鈴鐺般悅耳。有多少年沒有聽見過了,少年時每每使我捨不得拋下的聲音。
手腕一抖,挽起數十多虛幻不定的劍花,向那五人刺去。幾下身形交錯穿插,劍光四散飛舞,交擊聲不乏於耳,我的神情更加專注。我的神經越發亢奮起來,那種傳到身體每一寸神經的撞擊,像一個痴情漢終於找到了與他分別多年的情人,使我心動不已。
那五人也不是泛泛之輩,分站在我四周的五個方位,沉著應戰,額間漸漸滲出水滴。我的身法和劍法已漸漸能融合到一起,荒廢多年的武學畢竟沒有捨棄我,劍法使得是得心應手。
只是我眼尖地看見,跟著來的第二批追兵也已到了。配合著原來的人馬,組成一個劍陣。銀色的劍芒交織出一張變幻不停的大網,向我網來。
好!來的好!我長鳴一聲,腳下陡然運力,身子像閃電般急速射了出去,忽左忽右,在劍陣中悠然穿梭。所到之處,均傳來金屬入肉的聲音。可那些人竟硬得很,十五個人,沒有一個吭一聲,依然咬牙緊守著自己的方位。我心裡也不由得佩服起來,秦風人雖然卑鄙,不過教出來的屬下倒是忠心得很。
我不好胡亂傷人,因此下手處均是些無關輕重的部位,傷了他們,也只是想讓其知難而退而已,可他們卻依然神色不便的站在那裡,只進不退。
就在這時第三批追兵已然來到,兩隊人馬打了個眼色,後來的人馬向我瞟了瞟。就在我以為他們這五個人也會衝上來合夥制服我的時候,他們居然展動身形向言舒他們逃走的方向追去。
糟了!他們不上我的當,而言舒揹著傷重的蕭逸,又帶著不會武功的言文,定然走不遠,難道今日真的就要全軍覆沒嗎?
把心一橫,我突然長嘯一聲,縱身而起,凌空向下方的其中一人撲去。刺中一個的昏睡穴,在其身上借力向旁邊的一個越去,然後又向下一個……如此這般,即使第一次一擊不中,總會在後來的一次被我刺中。而這一切都只是發生來電光火石間!
這是我的畢生絕學之一,‘龍游九天’,就是說這招式一旦使出,不把地上的敵人全部放到,決不歸回,‘九’,也有多的意思,意思這招生生相息,著著相扣。
我已沒有多餘的心思和力氣去和那些人纏鬥了,匆匆喘了口氣,不看地上那些昏死過去的人一眼,就想轉身追去,卻不料身體突然抖了抖。
怎麼回事?我感到步伐有點不穩,酥麻的感覺從手臂向全身蔓延。低頭,看見剛才還插著暗器的地方有液體慢慢地向下淌,帶著一陣淡淡的檀腥味。
把執劍的手稍稍抬起,用力地刺下一轉,把那枚深陷肉中的暗器挖了出來,血頓時如湧泉般不住冒出,把衣衫打溼了一半。
我……要追……上去……言舒他……他們現在很……危險……
我如是對自己說,可提氣向上躍起以後,喉中陡然一甜,一口鮮血在空中散了開來。“磅”我重重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一桶冷水毫不客氣地當頭淋了下來,我在朦朧中用力咳嗽幾聲,吃力地睜開了眼。
我正陷於一個像是地牢的地方,手被用鐵鐐高高地吊起,身體軟軟的沉沉的,吃不上力,腳站不起來,整個向下墮,連帶拉得手腕發疼。
“嗯,終於醒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在身前不遠處響起,那個熟悉得讓人可恨的聲音。
我用力搖了搖沉重的腦袋,儘量使自己清醒一點。秦風倒是不耐煩起來,走到我跟前,用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強硬地抬起我的頭,對上我的眼,“說,你們把蕭逸帶到哪裡去了?”
整個人帶著濃濃的殺氣,與往常那個城府極深,決不輕易表露感情的他完全不同。看來蕭逸的成功出逃,使他的自信受到很大的打擊。
我的默然不語,似乎刺激起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