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把面板搞差了!”宮素嚷嚷著出了門,我向言舒投去感激的一笑。
“謝謝你。”我軟弱道。“不要客氣,大家一場兄弟,我不幫你,然你是不會去做什麼的。從以前起你就是這樣一個總是被欺負卻默默承受的人。”言舒似乎想起從前的事,不禁感嘆一聲。
是啊,我也想起來了,在太傅的課上,由於我是學得最好的,所以常常招來別的王子的嫉恨,對我拳打腳踢的。因為都是王子,所以下人們看見也只能遠遠地站著,又由於我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所以即使有娘娘或官員經過,也只會訓訴我的不是,如果不幸被他們看見我反擊,還會被以各種罪名大打一頓。所以一兩回後,就養成了我這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淡漠性格。不過我也應該要感謝他們那些年來的照顧,我想我或許熬不過江湖的險惡。
一行人早早分散回房休息了,養精束銳,只等著夜幕的到來。
孤零零地矗立在杭州郊外的蕭府,在夜幕竟看不見一丁點的亮光,偌大一個府邸,黑沉沉的,像一個死墳一樣。
宮素在我身邊蹭了蹭,對著大開的正門努了努嘴,“早上來的時候還沒開的,不會是主人知道今夜有訪客,特地準備的吧。”
我憂心地道:“別瞎說!”我們是易容進城的,秦風應該查不到才對。只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疑兵之計?還是誘敵之術呢?那敞開的黑漆漆的大門向我們大張著口,像等著要把我們吞下去似的。
“好好,我不說。”宮素無聊地撇撇嘴,伸手拉了拉身上的黑袍,“真是讓人穿得不舒服,色款也不好,難看死了。”彆扭地道。
伸手在她頭上狠敲一記,“說什麼傻話,你現在是夜探蕭府,穿得渾身白的想害死我嗎?我們還有救人的,而且夜行衣的,拿有什麼款式可挑!”這個宮素,真是不安分,我現在可是十二萬分後悔帶了她來,總擔心因為某人不知所以的亂來而發生什麼不得了的意外。
“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直接闖進去嗎?”宮素揉揉腦袋問。
我沈吟一下,“去西牆那裡,那裡旁邊是廚房,埋伏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多。等一下我們進去後記得不要隨便亂碰,跟著我走。”我擔心地在後面補上一句。
“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師兄,你要對我的武功有信心。”宮素翻了翻白眼道。
我是對你的武功有信心,可我對你的為人沒有信心啊!武功這東西,要常常練才會好。就在五天前才剛剛恢復的我,用起來總有點不順手,不過為了救人,也就顧不上那麼多,連日兼程,只是恢復了內力的部分,招式什麼的還是生疏得很。
“去吧。”暗呼一聲,我和宮素化作樹林裡的兩道風,向蕭府西牆快速掠去。
輕鬆越過對從前的我來說甚有難度的高牆,我警惕地在落地後迅速向樹叢躲去,並凝氣靜聽四周是否有人埋伏。宮素也隨即落到我身旁,臉上也一派戒備。
夜風習習,帶起牆裡牆外的陣陣枝葉翻騰的浪濤聲,不過即使如此,我也聽到了一絲絲微弱幾若未聞的呼吸聲。
在屋簷樑柱上有一個,右方樹上有一個,只有兩人,廚房的守備果然是比較疏散。我向宮素望去,她抬手伸出兩指,我們兩人的判斷相同呢。點了點頭,繞著樹叢,腳不點地地快速掠過,避開暗哨。
在一個沒有監視的暗角,我和宮素低聲交談起來。
“素素,你到秦風以前住的閣間看看,如果碰到他人,切記不要和他硬碰。”我叮嚀道。
宮素點點頭,我趕緊又補上一句,“我不是說你打不過他,只是如果被知道有人來救蕭逸,而我們又無法及時把蕭逸救走,那會危及到他的性命的。”
宮素詭詭地笑著,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你不說我也懂。情人的命總是最珍貴的。”聞言,我只能氣得乾瞪眼,強壓著要吼的慾望。
宮素似乎也察覺了我身周的低氣壓,趕緊逃開,“我這就去看看,你自己小心。不過我說,你憑什麼認定蕭逸沒死呢?”當我回神間,人已遠去,背影也巧妙地溶入黑暗之中,獨留我愣在那裡。
是啊,我為什麼就是認定他還沒死呢?秦風也已明確表示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我心裡就是有那麼一點僥倖。萬一他沒死呢?他就在這裡等著我去救他。就因為這微乎其微的一點念頭,我來了。我想再一次相信人的感情,蕭逸他怎麼可以在我還沒有理清我對他的感情就離開呢?他答應過會回來的,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甩了甩腦袋,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接下來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