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沒必要。”深邃內斂的黑眸直直的看著玄子羽,“水月已經放出風去,景王爺協助端王爺去西南撥糧賑災!”
疑惑解除,玄子羽彆扭的在外面曬了半晌,悶著頭走回了屋內。
“陸乘風的傷好了?”外面不見一個人影,那傢伙應該是養好傷回到前面的山莊去了吧。
“暫時還沒有。”寧修蹙了蹙眉,“可能在房間裡休息呢。”
當水月告知他以玄九幽代替玄子羽參加後面的打鬥時,寧修也震驚了半晌。
本來他還為玄子羽的身手頭疼,甚至還考慮著動用暗中培養的勢力去協助玄子羽奪得盟主之位。
不過既然有玄九幽那張跟玄子羽一模一樣的臉主動請纓幫助他們戰到最後,他們也樂得清閒,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寧修也明白玄子羽必須要當上武林盟主的重要性。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是皇室中那真是暗流湧動的刀光劍影又豈會是那一句無情帝王家能夠概括的?
身為皇室的一員,寧修深刻的瞭解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玄子羽是他的人,他坐上魔宮上位者和武林盟主的位置,朝廷就會去魔宮卸下戒心,而朝廷也能夠利用他的身份去牽制江湖各個門派。
另一方面,玄子羽武林盟主的身份坐實了,也就間接的擴充套件了寧修的勢力。
他們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可避免的就要面對權力的爭鋒和湧動的明槍暗箭。
玄子羽和寧修都明白這個道理。
這是他們註定了的命途。
夜。
一輪孤月高掛夜空。
溫泉邊上,玄子羽坐在池子邊悠閒的泡著腳丫子。
轉身看著不遠處月下淺酌的兩人撇了撇嘴。
這種天氣還玩什麼瀟灑浪漫主義的情調,他都有些懷疑寧修的腦袋和陸乘風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腹誹間,從不遠處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
玄子羽卷著褲管,對喝酒的兩人道:“有人來了。”
寧修和陸乘風不約而同抬頭,藉著清冷的月色看向聲音來源處。
下一瞬,樂聲響徹山谷,飄渺而又空靈。
幾人瞪大了眼睛不知所以,玄子羽擦了擦腳丫子穿上鞋襪,對寧修招手,“是誰那麼有閒情逸致,半夜又是彈琴又是吹簫的!”
寧修起身跟在玄子羽身後往樂聲飄來的地方走去。
陸乘風緊隨其後。
繞過山谷入口處的一堆亂石,不遠處的山頭上一黑一白的身影映入三人的眼簾。
玄子羽張嘴震驚的想要尖叫。
被眼疾手快的寧修捂住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臉上也露出了驚疑的表情。
陸乘風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定眼看向遠處,張了張嘴卻未說出一句話。
山之巔。
夜風揚起了吹奏長蕭地白衣人的衣角和長髮,月色斑駁了他的側臉,帶給他們一種如夢似幻的視覺衝擊。
而正在撫琴的黑衣人,精緻的臉龐上浮現著恬淡的神情,手指抹動,琴簫合鳴,嫋嫋樂聲直上九天。
對琴聲樂曲一概不懂的玄子羽,掰開寧修捂著他嘴巴的手輕聲說:“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還是說俞伯牙跟鍾子期復活在嘉遠皇朝了?
他很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琴音醉人,簫聲悅耳,這麼一副和諧又完美的琴簫合奏畫面讓三人都看的入了神。
直到那飄渺的樂聲停止,寧修才率先回過神來,遞給陸乘風一個眼神,三人心照不宣的回身小心翼翼的往山谷內走去。
“人走了嗎?”
“嗯。”
林盡歡將長蕭滑入袖袍,淺笑著對玄九幽抱拳道:“玄公子對於古琴的造詣似乎還在盡歡之上呢!”
玄九幽起身傲然而立,“過獎。”
自昨日他們二人推心置腹的研究了一番禮樂知識後,玄九幽對林盡歡的好感直線上升。
而林盡歡也將痴迷禮樂的玄九幽當成了知音朋友。
兩人之間的話題雖都圍繞在禮樂上面,相對的時候話題也不是很多,可那種惺惺相惜知音難覓的好感卻已是深深的烙進了他們心中。
玄九幽拿起古琴,道:“今日暫且到此,玄某人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告辭!”
林盡歡微笑亦然,“一起回吧!”
玄九幽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