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軍在外,主帥怎可擅自離營?還好那兩個小子沒有胡來。
不過我心裡還是樂開了花啊……一想到那兩個聰明機靈模樣又跟他們父王恨不得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子竟然是我兒子,我就覺得我敖御的命好的連玉帝都要嫉妒啊……
呵呵……呵呵呵呵……
“王妃,王妃!咳咳!”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我還在和眾位大臣議事呢。伽羅曜現在還在休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所以朝堂上的事情,基本就是我負責了。
“伯顏大夫,您請接著說……”
“據諦聽來報,天遒元帥祝焱的大軍最近似乎在行兵佈陣,心思叵測!只怕與伽羅滕和董閻有關!”
諦聽鳥是魔界的探鳥,能上天入地,蒐集三界的資訊,它帶來的訊息,一定錯不了。至於天遒元帥祝焱,這倒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
祝焱也算是上古神將後裔了,其先祖就是火神祝融。當年水火兩神大戰之後,玉帝就命火族駐守在人界與魔界的邊境,讓他們與水族遠遠的隔開,免得再生事端。萬年間傳承下來,火族勢力在邊境上日益壯大,玉帝雖然有些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麼,不然哪天祝焱也學他的火神先祖拉著個什麼什麼神撞倒個不周山玩玩,天界還真吃不消。
不過他那百萬兵馬,該怎樣應對呢……
按照上古約定,天界不能干預魔界政事。如果祝焱是在人界和魔界邊境上有所動作,只要沒有明目張膽的與魔族開戰,玉帝就不好做啊。派人去講道理勸其安分?只怕人還沒到就被祝焱趕走了;派兵用武力去脅迫?只怕反而讓祝焱握住了動兵的口實。
難辦啊難辦……明知是根刺,卻不好拔……
想著還在病榻上的伽羅曜和遠在戰場上的兩個孩子,我就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騰。
要對付叛軍,就必須先解決這個隱患!
“眾位大人,魔尊立了王妃,好像還沒有給三界的人打聲招呼吧……”
“王妃……您這是?”
“傳令下去,本王妃要準備一些禮品,明天給天界的人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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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要準備禮品,可是準備什麼好呢?
眼下魔境之內正在大戰,我也拿不出什麼奇珍異寶去獻給那幾個人,更何況那幾個人什麼沒見過,會稀罕魔境的寶物?
我在書房想了半天,終於心生一計,嗯,就送這個!
我咬著筆桿在書房坐了一天,吩咐外面的人誰也不許進來打擾。
經過一天的努力,我畫了五幅畫。
畫中的景緻各異,但畫的都是那兩個人。一個白衣飄飄,一個錦衣龍紋,不是伽羅曜和我又是誰?
五幅畫中,兩人或立於紅梅樹下,或站於荷花池旁;或依身於小石橋上,或對酒當歌與圓月之下。更有甚者,兩人相旖旎與宮殿的層層迴廊。總之,就是我與伽羅曜夫夫相惜的情景。
我看了看自己的大作,覺得還是比較滿意,作為送給天界那幾個人的禮物,也夠分量了。畢竟我龍太子的筆墨真跡可不多。
我想了想,覺得似乎還少點什麼,於是大筆一揮,又歪歪斜斜在每幅畫下加了一首小詩:
大夢初醒已萬年,前世今生一笑間;
軒轅宇內御龍遊,與君再續未了緣。
第二天,我就派人把這些畫都送了出去。
當天,派去送禮物的人就都回來了。
據說父王母后收到畫後,母后就哭得像個淚人兒,一邊捧著畫愛不釋手,一邊說“御兒終於長大了”,父王的眼眶好像也紅了……
玉帝和王母收到了畫,不停的感慨,當年禍亂天庭的魔星,終於可以去禍亂魔界了……
太白收到畫,嘆了口氣,“一瞧這詩,就是御兒的風格……毫無章法可言……”
九曜收到畫,眉尖一挑,“這麼多年了,畫技一點長進也沒有,還好意思送人……”
東華帝君不在府內,早就出外雲遊多載了,府中的人謝過收下了……
收到畫的人雖然反應不一,不過回禮都不含糊。
東海的千年珍珠萬年寒冰,天庭的奇珍異寶和靈丹妙藥,第二天就絡繹不絕的送到了魔宮。
魔宮的眾人以前知道我七太子在天庭的人脈好,但是沒想到有這麼好。區區的幾幅畫就能換來這麼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