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沒那麼大的時候,把他抱回了房間,輕手輕腳地放在了床上,又從外面把被子收了進來,給他蓋上。
折騰了半天,夜林月早沒了力氣,小腹的疼痛緩解了些許,他有些犯困。凜烈不敢有絲毫鬆懈,抓住他的手腕,搭起了脈。
夜林月看著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傻笑,又會兒又一副不自信的樣子,“怎麼了?”難不成真的病了?
“月,你有身孕了。”凜烈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反覆地切脈告訴他這個事實。他們有孩子了!月會願意為他懷孕生子嗎?他喜歡孩子嗎?他會怎麼辦?凜烈切切地看著他。
夜林月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畫面,那就是鬼醫在他面前平靜地說:“最好不要孕育子嗣。”因為沒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並沒有問起,如果有了身孕會怎樣。會怎樣?會傷到孩子嗎?
夜林月的沉默讓凜烈的心沉到了最低點,他果然不想要孩子嗎?也對,他一直是那麼傲氣的一個人,讓他受孕生子簡直是痴心妄想。
夜林月很清楚凜烈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心情,正因為他清楚,所以他不能說出他的去留,萬一自己真的保不住這個孩子,到時候豈不是讓他更加失望。事不宜遲得趕快找到鬼醫,問清楚怎樣才能留下這個孩子。“我想回去了。”看著凜烈表面上淡定的樣子,夜林月很心疼,暗暗發誓,不論如何都要為他保住這個孩子。
在給上官飛洺的飛鴿傳書上,夜林月告知他自己有了身孕,讓他請玉汶離在夜來香等他。凜烈和玉汶離如果不是對立的話,一定會成為兄弟,但正邪之分,讓他們不得不保持距離。兩個人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作家的話:
第十章【修改版】
既然有了身孕,自然不能騎馬了,凜烈僱來了一輛馬車,親自在車內鋪上了厚厚的軟墊。也不知是不是那日動了胎氣,夜林月一路上都胎息不穩,孕吐越來越嚴重不說,還時不時地腹痛落紅。凜烈在出鎮之前帶他去見了位郎中,開了一貼安胎的藥,一路喝下來,也不見什麼效果。
快進入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夜林月靠在凜冽的懷裡,儘管馬車行駛的已經夠慢了,可他還是承受不住,幾乎每輕微地顛簸一下,胎兒就危險一分,這三天來又吃什麼都吐,連藥也是在凜烈的內力催化下才得以吸收一些。他只是無力地將手附在肚子上,希望哪怕一點點讓孩子感受到他的那份牽掛。
經過這三天,凜烈已經完全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了,這不是在孕育生命,這是在完結夜林月的生命,僅僅三天,他就像是燃燈枯竭了一樣,那懷胎十月他怎麼挺的下來。雖然他很想要個孩子,但夜林月顯然更重要。看著他蒼白疲憊的樣子,凜烈連開口和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了。只要你好好的。
然而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願望,當真實現起來又談何容易。進入京城不久夜林月斷斷續續的出血發熱就嚴重起來,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到夜來香的時候他的下襬已經被染上了一片鮮紅,任憑凜烈封了他幾處學道也止不住,血就這麼順著一路滴進了後院。
大家都在房間裡焦急的等著,若不是暗衛一路報平安,他們真的要懷疑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了。玉汶離的臉色很差,待他如生父的教主逝世不說,教中上下各懷鬼胎,這些天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一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又想落井下石。現在連夜林月也出了狀況,如果他再發生什麼事,玉汶離恐怕真的會成魔。現在連上官飛洺也多了份小心,硬是被拖過來的鬼醫也只敢在心裡抱怨一番,他的那些藥草這些天沒人照顧可是要浪費了。
正在大家都沉默的當口,凜烈抱著夜林月衝了進來。凜冽身上散發出得殺氣讓他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皺著眉頭把懷裡陷入昏迷的人放到床上。鬼醫很快跟了上去,開始診脈。
想過他的情況會不好,但沒想到會這麼糟。地上還有血滴,一直從門口延到了床邊。床上的人面無血色,上官飛洺摟緊了自己的胳膊,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以前每次自己大病一場之後看到夜林月,他都是一副快要哭的表情。這種可能會失去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玉汶離極力剋制著自己不斷地想要殺了凜冽的衝動,當下不能影響到老鬼,而且至少不要在夜林月的地方。這個人是大俠麼?他簡直就是禽獸!是混蛋!一個門派出來的果然都一樣是人渣。這加上師父閉關被偷襲導致走火入魔,這筆賬他要細細跟維青派算個清楚。
鬼醫搭了半天脈,才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給他喂下去。又走到桌邊,洋洋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