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大唐滅亡,李氏一族也不會是皇族。”驚世駭俗的言論令怵言咋舌。“如果你介意我的身世,我可以讓大唐敗亡,到時我也不過是個平民百姓。”反正朝中奸臣倍出,大唐要滅不過是早晚的事。

“你瘋了。”

“是你太死心眼。”撫著額角,離休覺得頭痛欲裂。“我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的確男扮女裝矇騙過你,但那是情非得已;我也瞞你身世,讓你生氣,可是我並非蓄意。如今你知道一切還是躲我,我不懂也想不透,明明對我有情,不惜落個叛主的罪名刺殺寧王,卻拒絕我,躲我躲到北方來,怵言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只想你離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他轉身,因為太過使勁,腰間掉出東西而不自知…

第九章

微閃的銀芒勾住離休目光。

俯眼垂視,離休蹲身撿起掉落地上的物件,攤在掌心。“又一次。”這回,話該由他說了吧?看著掌心裡的物件,離休暗忖。

一隻耳飾置在他攤開的掌心。

那是他怎麼找都找不到的耳飾,是怵言丟進湖裡的耳飾,竟然在他身上!“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求?怵言繃緊全身。“什麼事?”

“求你彆嘴上淨說些絕情的話,卻反其道而行地做出讓人無法斷念死心的事。”“我沒——”眼前晃動的銀光,截斷怵言別腳的辯駁。

“還想說對我完全無動於衷?還是要說對我從沒有動情過?還是要編派理由拒絕我?”怵言探索腰間,臉上的慌張明顯可見。什麼時候掉的?

“你找了多久?”那夜後他再也沒回去過簡陋的小屋,只因不想觸景傷情,沒想到他竟一直在那裡找他苦尋不著的耳飾。“你這樣做要我怎麼死心?最後一次問你,承不承認在乎我?”

回應的,依然是沉默。

不回答,好,很好!咬牙和血吞進滿心苦楚,再出口的話滿是怨懟,也有無法因為被冷漠以待而消弭分毫的執著。

“我曾說過想要的就要得到,除非死,否則我絕不罷休。你答也好、躲也罷,我絕不會死心。”

“何苦作繭自縛?”

“作繭自縛的人是你不是我。”說了這麼多還是敗在他的心防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該說的我已說盡,過幾天我將隨西門獨傲北上攻奚,如果我死在戰場上,今後世上再無離休這人;如果能活著回來,我會繼續追,直到你願意承認,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為止,告辭。”

上戰場?怵言出手留住他。“你要上戰場?”

甩開手腕上的箝制,離休勾唇一笑。“不行嗎?我死你就能輕鬆度日了,對你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你定是希望我戰死沙場對吧?”

“我不準!”

“你沒有資格不準。”拉開再度扣住他的手,離休笑得悽然。“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的事?”

“我是——”

“你是什麼?”

“我……”衝動的話語退卻在嚴密的心防前,化成無言以對,最後黯然收回留人的手。“我也希望我死啊,這樣就不用在你後頭追得這麼辛苦。你知道嗎?追你真的好苦,好苦!”

把一切賭在沙場上,生死由天。若生,他離休會繼續追、繼續領受無法死心的自己給自己帶來的折磨;若死,萬事皆休。

???他真的隨西門獨傲的軍隊北上?這一路能不能安然無事?是不是已經到達奚族據地?戰爭是不是已經開打?而他是不是平安?沒有絲毫損傷?

帶夏侯焰來到昔日契丹王城後山,一路上怵言想的除了這些還是這些。

六日來,怵言滿腦子掛念的全是離休,滿心擔憂的也是離休的安危,任誰都能感覺到平日行事謹慎的他變得恍恍惚惚,眉頭糾結不曾解過。

行軍前一刻他無法壓抑的到校場想阻止他隨軍行,但他避不見面,用西門獨傲的軍令將他擋在校場外,甚至在他駕馬追到他身邊時也裝作不認識,不肯聽他的話留下。而他,直到出幽州城的最後一刻,還是無法撤下心防留住他。

明明只要說出他想要聽的話就能留住他,他卻說不出口,理智總橫亙在前頭阻止他說出想要說的話。他知道他想要什麼,卻給不了。

“怵言?怵言?”夏侯焰喚了數次,決定用手輕推神遊物外的人。“怵言?”“殿下?”

他竟失神到忘了他已不是殿下了。“在想離休公子的事?”

離休公子?“您知道離休是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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