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他,想必也不會有日後突然見面時的判若兩人。”
林並突然神色一樣,微沉了許久才開口道:“當日殿試,仲廷玉滿眼銜恨,我又怎會看不出來。”
楊桃道:“我一直認為仲廷玉的才學在我之上,殿試上他心猿意馬,大失水準,我也很是意外。”
林軒面露愧色:“如若當日皇上親自殿試,而不是交我代勞,那狀元郎恐怕就是仲廷玉了。”
楊桃道:“老師且不可因此而內疚,發揮失常這種事與主考無關。況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仲廷玉不該如此對您。”
林軒聲音全然不像平時,些微的沙啞了,“我自詡一生坦蕩,可就是這個仲廷玉,我確實對他不住。”
楊桃撐大眼睛盯著林軒,不敢置信“…。。老師何出此言?”
林軒沒聽見一樣,嘴角微顫。
“我有今日,全是報應。”
語畢,居然掩面而泣。
***
作者有話要說:阿勒。。居然沒揭秘。。
那先讓皇上上個場在解密吧
27
27、離別 。。。
仲廷玉緊閉著眼,臉色紙一樣的白,身子上蒙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紅燭高照。
皇上見他微抿著薄薄的唇角,纖長的睫毛上潤了細汗,只覺小腹一緊,呼吸也越加急促起來。
捆綁的紅繩,擦破了凝雪的面板,慢慢的揉出血絲來。
殿外春雷陣陣,聽起來說不出的沉悶。
一頂硃紅軟轎在宮外的小路上搖曳,抬轎的小廝神色焦急,加緊了腳步往回趕。
夜風倒是極硬,擠進緞面簾子裡,颳著楊桃的長袍,呼啦啦的,似乎要扯了去。
濃雲遮月,萬物宛若沉到墨裡一樣,黑出一種死寂來。
楊桃抬手掀了簾子,稍稍放大了音量。
“去吏部尚書府上。”
小廝面露難色:“大人,看樣子,怕是要下雨了,況且這裡離尚書府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轎子是軟頂的,恐不能遮雨。”
楊桃臉模模糊糊的,看不出表情。
“你只管去便是。”
小廝不再言語,忙加快了腳步,調整方向,朝尚書的府上走去。
皇上總覺得,仲廷玉今天很異常。
平日裡,任憑如何擺弄,都極不配合,一副木頭相。
但是眼下這種異常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前些日子,將仲廷玉禁足在這宮裡頭,對外謊稱其被髮配守陵。
那時候他乖覺,示好,
為的是討好自己,早日脫離後宮。
到不知他今日又打了什麼算盤,明明看得出他痛的要命,卻還是極盡媚態,曲意逢迎。
皇上莫名的怒火,將他雙腿壓在胸前,狠狠的反覆貫穿。
仲廷玉突然睜了眼,一雙極黑的眸子盯著皇上,流出來些許曖昧,真是從未見過的漂亮。
皇上有些忍不住。
細雨如線,以鋪天蓋地之勢,織了滿城銀輝。
轎子開始滲水,水滴接連不斷的打在楊桃身上,徹骨的冷。
楊桃毫無察覺般的,瞪大了眼睛坐在黑暗裡。
卻不知老師因為何事得罪了仲廷玉。
時隔多年,他依舊這般處心積慮,要致林軒於死地。
也不知,他步步為營,自己是不是那顆棋子。
思索間突覺轎子落地,外面的小廝叩門的聲音敲醒了思緒。
有人撩開簾子,探頭進來。
耳邊雨聲細碎,小廝的聲音也溼漉漉的。
“大人,吏部尚書府到了。”
楊桃坐了半晌,訥訥的起身,出了轎子,一把紙傘貼心的遮在了頭上。
幽竹的音色冷清,“楊大人,我家大人外出,您先進府避下雨。”
楊桃莫名的覺得放鬆,便隨著幽竹,急速的進了府。
一股稀薄的熱浪打在脊背上的時候。
仲廷玉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楊桃最遲明天一早出城,同行的還有林軒和於松。
雖然是三個不同的方向,卻是每個都不能掉以輕心的。
本打算處理完要緊的事,剩餘的時間,都可以跟楊桃一聚。
未料皇上臨時召幸。
一反常態的竭力討好後,仲廷玉只想著讓皇上儘快的疲了,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