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細膩得讓贑仁甚至感受得到對方指肚上的紋路。
“這手掌,好像大了些。”足利異熾說著,突然將手指扣入了他的指縫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贑仁的指骨捏碎。
贑仁吃痛的出了聲,道:“將軍大人,你弄疼朕了。”
無視他的話,足利異熾用另外一隻手開始撫摸他的面頰,在探到眉角上的那個疤痕的時候,手停了一下,然後繞開了那疤痕,才落到鼻樑上。當來到嘴唇的時候,足利異熾頗為留戀的來回撫弄著,並道:“說話的聲音也和以前不太一樣……”說著,手指順著下巴的曲線下滑來到了吼間,用拇指滑動著贑仁那不太明顯的細小喉結,“十六歲……呵……”
喉結被人撫弄著,不適的感覺讓贑仁皺了眉,他突然伸手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道:“將軍大人,您讓朕覺得不舒服。”
對方的舉動,讓足利異熾愣了一下。於是他鬆開了贑仁,並大笑了起來,道:“力氣似乎也比以前大了些,倒是有些男子的模樣了。”
贑仁摸了摸喉間,他突然想起當年和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被掐著喉嚨。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是十二歲,也許就不會發生那之後一系列的事了……不過這樣的感慨是無用的……
咳嗽了幾聲之後,他轉過了身,剛想開口說什麼,卻發現男人正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眼神的看著自己。
記憶中那張漂亮的臉……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嘴唇還是這樣紅潤著,氣色也很好……不過看上去,卻已經沒有了三年前的稚氣,眉宇間微微透著少年應該有的英姿勃發……這下巴越發的削尖,使得人看上去比起三年前,更加清癯……這身子……若是抱進懷裡,不知是如何的瘦弱……如此想著,足利異熾伸手撫上了那嘴唇反覆的摩挲著。
對方手指上薄繭在嘴唇上引來的那種異樣感令贑仁微微的皺了眉,他側過了臉,以求避開對方的手指。察覺到他的意圖,足利異熾卻是用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將他拉近了自己懷中,然後貼近了他的臉,改用鼻翼摩挲著他的面頰,手則是隔著布料似有若無的撥弄著贑仁胸前的兩點。
兩個人以這樣曖昧的姿勢相處著,贑仁沒有動彈,他直直的看著對方,兩個人是如此的近,近得自己和對方的呼吸是這樣的同步和曖昧。眼看著對方的嘴就要落下來,而此時,殿外響起了侯昱帶著御醫在殿外求見的聲音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足利異熾停了下來,然後他看了一眼贑仁,退開了些距離後,應了聲,讓二人近來。
侯昱領著御醫進來,看了一眼足利異熾,道自己下去安排膳食之後便退下了。御醫倒是十分恭敬的給殿內的二人請了安,然後表情嚴肅的替贑仁把脈。
皺眉捻鬚的細細診脈之後,御醫收回了自己的手道:“皇上只是因為風寒入侵而引起的咳嗽,並無大礙。只是入秋,嵯峨山早晚溫差較大,陛下切忌要注意。”
贑仁收回自己的手,道:“湯藥什麼的,等回了禁中再熬煮吧。”
“那麼,小的先退下了。”御醫說完,抱著藥匣子退下了。
在御醫離開之後,贑仁調整了自己的坐姿,讓身體更為舒適的依靠在脅息上,雙腿也更加的舒展的伸著。
看著他的舉動,足利異熾不覺泛起了笑意:記憶中的這個少年,在三年前,每次和自己獨處的時候,那身體總是繃緊的,彷彿隨時準備逃離一般的,而今……似乎對方已經並不介意自己在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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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時間到了,當食案呈上來放到時候,足利異熾有些皺眉。因為膳食很清淡,只是一些時鮮的蔬菜,連常見的魚也未有。他抬眼看一眼在正坐上端坐著用膳的少年後,沒有說什麼,也安靜的用起膳來。
整個用膳的過程顯得有些過於安靜,期間只是贑仁偶爾的開口問了一下關於稅收的情況,當午膳結束的時候,四個人的談話總共沒有超過十句。在休憩了半個時辰時候,贑仁坐進了那曾經專屬於他父親的寬敞牛車。
一路上,行人遠遠的瞧見立著的皇室旗幡,於是在沒有御駕車駕臨前,便已經埋首跪在了路旁,如此這般的行進了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御駕車終於來到了京都御所的御駕所前,此時隨從們都從馬上下了來站到到御駕所大門邊。
當御駕車停好的時候,早已經在御駕所的渡廊上等候多時的女官們紛紛的走上前將竹蓆鋪在了牛車和渡廊之間的石子路上,然後有兩人走下來挑開了牛車上的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