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凳子砸的,跟你沒關係。”
“這怎麼行!你之前也是為了幫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趙珩脫口而出。
謝流芳看著他,眼神已不似之前冷淡:“你聽我的就是。山長他們顧及我爹,不會對我怎麼樣,倒是你,司家這會兒未必會護你周全,以前就有伴讀……被當場打死了……”
趙珩一驚:“這麼重的處罰?!”
“書院裡的老師讀的都是聖賢書,自然不會這樣處罰學生……是那些伴讀的家主,為了保全面子就……”
“豈有此理,伴讀的命就不是人命麼,還有沒有王法?!”
謝流芳冷笑一聲:“這地方,雖然掛著‘天下第一書院’的名頭,卻連花園裡的一培泥土,都要趨炎附勢地順從權勢。”
趙珩從沒有聽說過如此蠻橫的道理,他從小就生長在權勢的頂端,便以為一切都理所當然,從未體驗過在權勢之下的生活。他唯一發自內心懼怕的、只有他的皇伯父,當今的天子。那人權傾天下,喜怒間,百餘生死。
那種懼怕與謝流芳說的這種又不同,雖然一樣被迫低頭,一樣膽戰心驚,一樣身不由己,但前一種是敬畏,後一種是絕望。
趙珩忽然無比慶幸自己的出生,若他真是司家小小的伴讀,恐怕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