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走走停停竟是不知該去往何處,偌大的深宮,就像是地獄的牢房,禁錮的不止是他的自由,還有殘缺的靈魂。
曲橋池畔,他眺望荷色負手而立,白衣勝雪,琉光暗隱,墨髮如瀑迎風輕舞,蹁躚除塵,驚若天人。
這一切,盡收遠處水榭亭上同樣一襲白衣的男子眼底。飲酒的動作頓住,須臾,性感的唇角揚起惑魅迷人的弧度,陽光下,竟是比傳說中的花妖還有妖冶入勝三分,然卻渾然散發著風流不羈的隨性。
不得不說,是一個看著讓人舒服的男人。
此人正是軒轅曦,軒轅烈一母同胞之弟,當今風流曦王爺。
放下酒壺,軒轅曦正欲過去搭訕一番,卻眼尖的瞥見一抹鵝黃倩影自假山那邊繞道而來,不由眉眼一挑,看了看那望池失神的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隨即坐了下來。
蕭淑妃本是打算去給琳兒公主探病的,卻不想瞧見望池而立的遲暮寒,心下一陣譏誚,便繞道走了過來。
“喲!本宮當是誰呢,這不是咱們皇上新納的男妃麼?”人還老遠,蕭淑妃尖酸的聲音就嬌嗲嗲的響起。
遲暮寒煙眉一蹙,不由轉身看去。那一襲鵝黃宮裝的女子嬌俏明麗,靈氣可人,只是那臉上誇張的鄙夷譏誚壞了她本來美好的氣質。
“暮寒參見娘娘。”微微一愣,遲暮寒反應過來隨即抱拳向來人行禮,只是目前尷尬的身份倒是令他不知該如何自稱的好,似乎怎麼自稱都不合適。
“咦!既然都是皇上的妃嬪,先來居上,怎麼著你也應該稱本宮一聲姐姐才對吧?”蕭淑妃狀似詫然掩嘴,那眉眼卻是笑得極盡張狂諷刺,“哎喲,只是這男妃初開先河,新鮮倒是新鮮,就是稱呼上不知是自稱妹妹還是弟弟合適呢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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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蕭淑妃的冷嘲熱諷一如一把利器無情的劃過遲暮寒心臟,原來就白皙的臉愈發蒼白的褪盡了血色,十指緊握,任由指甲深扎進皮肉,竟是絲毫減輕不去那嗜心挫骨的痛。
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蕭淑妃得意的笑眸已然染上狠戾妒意,“看你臉色這般蒼白,莫不是今兒侍寢的時候縱慾過度,皇上寵幸固然重要,可也要顧及身子不是,就算再怎麼賣力,也下不出顆蛋,何苦這般疲勞拼命呢?”見遲暮寒身子隱隱抑制不住的顫慄起來,這才滿意的抬手撫了撫鬢角,“瞧本宮這記性,這一聊倒是差一點都把正事給忘了,本宮還得去探望琳兒公主呢,就不打擾你賞景雅興了。”說罷,譏誚一聲冷哼,這才轉身婷婷而去。
望著蕭淑妃漸行遠去的背影,遲暮寒腳下一陣虛晃,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竟是暈染了胸前一大片衣襟,陽光下,紅白輝映,刺眼灼眸。
“慘了!”
身後突兀一道磁顫的男聲響起,遲暮寒穩住身形,緩緩轉身,就見一個和軒轅烈長得眉眼七分相似的白衣男子提著酒壺翩然站在身後,雖是笑的玩世不恭風流不羈,卻絲毫不覺得礙眼。
此人遲暮寒當然認得,顧不上擦拭嘴角的血漬,隨即掀袍單膝跪禮道,“暮寒參見曦王爺。”
“知道剛剛那女人是誰嗎?”軒轅曦不免禮也不讓他起身,卻是挑眉望了眼遠去的蕭淑妃。
順著看去,遲暮寒心中一痛,咬唇搖了搖頭,“暮寒不知。”
“此乃蕭淑妃,蕭丞相之女。”說著,軒轅曦這才伸手扶他起來。
“自打暮寒進宮,靈魂就已經死了,留著一副殘破之軀反倒累贅,死了倒不妨是最好的解脫。”只要不累及家人......遲暮寒在心底暗暗補道,不著痕跡的退開軒轅曦的攙扶,此刻的他,任何一個同性的碰觸都會令他無比難堪。
“本王說的慘了不是指你。”知道他所言由來,軒轅曦好笑的勾起了唇,一如那陽光般溫暖,春風般和煦。
“嗯?”這下遲暮寒倒是不解了,有些茫然的望著他。
“本王是說她慘了,若是讓皇兄看到你被氣到吐血的樣子,她一定會死的很慘。”軒轅曦此話一出,遲暮寒的臉色愈發蒼白了幾分,見此,隨即呵呵一笑轉移話題,“不知本王可是有幸相邀遲二公子水榭對飲?”
“暮寒卻之不恭。”遲暮寒恍惚一笑,當下應了下來。或許,酒精是唯一能麻痺傷痛的聖物......
兩人當即朝水榭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