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姿態懿麗。
他止住想要上前的衝動,一瞬間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可又不願意相信,於是他只能繼續下去。
依坐在邢曜身上的宋雁卿透著麗明媚,像是株被精心灌溉了精元的食人花,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嫋娜光暈。
像是場耐力的比賽般,沒有人開口。韓斐陽沒有聖巫的示意不敢開口,邢曜則是事不關己的將手潛入了宋雁卿的薄紗之下。
兩柱香過去,宋雁卿終是耐不住的開口了。
〃聖巫叫雁卿來,就是看你罰站的?〃他無趣的說道。這樣子乾耗下去要耗到何時。
聖巫氣的面色發青,渾身顫抖。他哪裡是不說話,而是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光要止住委屈和淚意就已經耗去了他大半的力氣。他怕一開口就會止不住的崩潰。
〃既然聖巫不願意和雁卿這等俗人交談,那可否將腦後之簪子交予雁卿瞧瞧?也好讓雁卿開開眼界,是何等神物竟然能簪在聖巫發上。〃宋雁卿盯著他髮間的簪子曖昧的笑著。
聖巫頓時覺得腦後之簪彷彿有千斤之重,壓的他脖子僵硬,身子沈沈的向下墜去。
〃哪裡,哪裡。讓宋公子見笑了,不過是個平常之物,不知怎的就入了宋公子的眼?〃即便心中覺得不妥,可他依舊僵硬著說。
〃平常之物也有平常之物的樂趣,想來聖巫是習慣了燕窩鮑魚,這會子也想換換清粥小菜了?〃宋雁卿意有所指的撇了眼不為所動的韓斐陽。
聖巫聽言立刻氣的面紅耳赤,他是苗疆萬中選一的聖巫,哪個人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曾幾何時受過這種侮辱。
〃你。。。。。。你。。。。。。。〃
〃雁卿倒是就喜歡這些平常普通之物,不知聖巫可否割愛?〃宋雁卿見他氣的著實不輕,更不遺餘力的刺激著他。
這下到忘了自己還在邢曜懷中,他剛一說完,紗衣中的手便就著他的茱萸狠狠一捏。痛的他倒吸一口涼氣驚撥出聲。
望著肆無忌憚調情的兩人,聖巫紅著眼眶狠狠的瞪了宋雁卿一眼,催動起金蝕蠱。他本不願意如此施為,金蝕蠱是他的本命蠱,有蠱在身,只要有人讓他見血,必然遭蠱蟲啃咬而死。而主蠱和子蠱互相呼應,但是在召喚子蠱的時候,本體的防禦是最弱之時。萬一。。。。。。。
見邢曜似乎並沒有出手之意,他定了定心神。除了邢曜外,他並不忌憚其他人,若真的有外人出手,他身邊的韓斐陽也能抵擋一時。而這一局他是一定要賭一賭的,這賭的不僅僅是問情劍的歸屬,更多的是他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心念一動間他定下心神,試圖透過子蠱控制宋雁卿。宋雁卿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立刻雙目無神的向著他走來。
最讓他滿意的是,邢曜的確並不想插手,他任由宋雁卿離開他的懷抱,端坐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
邢曜眯起眼勾出邪笑,他到要好好瞧瞧這兩人能演出些什麼來。
宋雁卿如傀儡般的走到聖巫身前止步,空洞洞的雙眼無神的不知道注視著何方。
〃問情劍在何處?〃聖巫麗的容顏上扯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張揚而美麗,隱約中與宋雁卿竟有幾分相似。
宋雁卿並沒有做聲,而是順著指尖,由紗衣內的手臂旁慢慢的滑出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劍來。
鏽斑下的劍身上繪著詭異的紋路,那殷紅的鏽跡像是由無數的鮮血染成,隨著宋雁卿的抬手,劍身發出〃嗡嗡〃的聲響和陣陣寒意。劍身劇烈的顫動著,像是被劍所斬殺,而困於劍中的亡魂將要破劍而出般的躁動著。
聖巫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得意,伸手就要拿過宋雁卿手中的劍。就在此時,宋雁卿的眸中精光一閃,立刻舉劍直指聖巫的咽喉。
然而這並不是最令人意外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立於聖巫身後的韓斐陽,飛身一把躲過聖巫腦後的碧玉簪。瞬時黑髮披散開,電光火石之間聖巫迎著劍鋒而上,宋雁卿始料不及,一愣間,立刻便要後退。
可豁出命去的聖巫哪裡容得他退開,飛身而前,對著宋雁卿拿劍的手一拍一擒,問情劍便換了主兒。他像是被燒去理智般的立刻腳間點地一個迴旋,對著韓斐陽抬手便是一劍。
煞那間,劍鋒斬上簪身,兩物像是互相牽引又互相抗拒著一樣。這一刻時間彷彿被無限放大一般的緩慢,聖巫和韓斐陽兩人都被手中之物牢牢的吸附著,直到〃啪〃的一聲,玉碎於一地化成片片。失去靈氣的碧玉慢慢的就地收縮焦黑,最終變成粉末飄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