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如常中似乎又添了幾分殘忍。
一腳踩住哈里克屍首的脖子,周輕重站直身體的同時又抽出了劍。
幾個人衝上來,顏色詭異的劍鋒掃過,那些人依次倒地氣絕身亡。此時艾裡木也跑到了近前,周輕重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揮劍砍向了他。
項尋打退幾個圍攻自己的人閃身過去一把推開艾裡木伸手握住了周輕重的劍。周輕重愣了一下,項尋轉手幾下竟生生將劍折彎纏在了手上,“你給我住手!”
周輕重緊緊握著劍柄不肯撒手,“這裡聽見了我名字的人都得死。”
“你鬆手!”項尋怒不可遏。
周輕重也不甘示弱,“你鬆手!”
兩人相持不下的功夫,梵天宮的人和孟大成他們跑到這邊跟艾裡木帶來的烏滿弟子交上了手。艾裡木跪坐在腦漿四溢的哈里克旁邊已經傻了:於公,他們的教主沒了。於私,沒有人再攔在他跟巴罕古麗之間了。
項尋深吸口氣使出焚焰功,纏在手上的劍變了顏色。周輕重的手中一陣劇痛,不亞於他把手掌按在被燒得滾燙的石門上。可他咬緊了牙就是不肯鬆手。項尋的忍耐到了極限,腳下用力蹬住地面,他把手上的劍向自己一拉,在周輕重的身體靠向自己的瞬間,他空著的手一掌拍了過去,正中周輕重的胸口。
周輕重不能相信似地瞪眼看著項尋眉頭一皺,項尋閉上眼睛一狠心再次發力傳到掌心之中,周輕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出去摔在了地上。
隨後項尋站直身體大喊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兵器相撞的叮噹聲漸漸稀落,在場的人都慢慢停了手只是舉著武器警惕著自己的四周。
“烏滿教的聽著!今天哈里克教主的死與別人無關!都是我項八尺乾的,日後你們要想報仇都來找我就是!不要牽扯他人傷及無辜!”
“可剛才明明是那個姓周的刺了教主一劍!”有人提出質疑。
“是!他是刺了一劍……”項尋看了坐在地上正捂著胸口的周輕重一眼,“但在那之前其實你們教主已經死了!他是中毒死的,毒是我下的,不信你們可以回去問巴罕古麗,我娶她就是為了接近哈里克。現在哈里剋死了,她也不再是我的妻子!”
有人聽了這話磨拳擦掌企圖靠近項尋,可很快就被身邊項尋和周輕重的人把刀劍架在了脖子上。
項尋看見了繼續又說:“知道你們很想現在就殺了我給你們教主報仇,可昨晚烏滿內城剛著過火,今天你們又追打了一天,現在教主也沒了。你們還是先回去料理喪事要緊!經此一劫教中必定人心大亂,一切也都需要從長計議!我項八尺做過的事不會不認,所以咱們的恩怨以後再算也來得及!”
說完項尋走到了艾裡木身後,“是巴罕古麗讓你來的?”
“是。”艾裡木還是看著哈里克不動,聲音變得有些木訥。
“她怎麼樣?”
“還好。”
“她讓你來殺我?”
“不是。她說教主要是沒事,就想辦法帶你們走小路儘快離開,她不會再追究酒裡的毒和禁地著火的事,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如果教主有了什麼不測……”
“什麼?”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將來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她也不會放過你。”
項尋嘆息一聲,“我知道了。行了,快把你們教主帶走吧。”
幾個烏滿教的人抬走了哈里克,其餘的人確實再無心戀戰也跟著退了。而另一邊迴天教的伏兵人數有限,沒看見他們要營救的人又目睹烏滿教的變故,便也逐漸敗下陣去撤離了這條離開哈實哈兒的必經之路。
很快只剩下了遼東幫和梵天宮的人。項尋命他們站遠之後走到周輕重身邊蹲了下來,“是我問,還是你自己說?”
縱深西域 之廿七
周輕重別過臉去用力咬了下嘴唇,“我沒什麼可說的。”
項尋無奈地抬起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搓了兩把,“好,你不說,我來問。”
項尋也坐到了地上,“為什麼一定要哈里剋死?”
周輕重看著項尋,決定死撐到底,“他知道了你是項尋我是周輕重。”
“那是剛才你告訴他的。極樂丹你怎麼解釋?”
“當年他跟玄霄門串通,誣陷我出賣焱雲教難道他不該死嗎?”
“他跟玄霄門串通你是怎麼知道的?那信是我在昏倒之前看到的,你又是在哪兒看過?”
“救你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