掇,別到了地方再被人當成丐幫弟子。”
說是會被當成丐幫的是誇張了些,不過這些天來除了中途換馬和需要方便他們幾乎沒停過車,六個人包括已經換了男裝但依然很愛打扮的谷玲瓏在內確實都造得有些不成樣子。
唐初五下了車,周輕重一個人把項尋扶了出來。不知是聽說能在外面多呆會兒了還是正好項尋一覺睡醒了。反正現在他看著比一路以來的精神都好了些。周輕重扶著他來到河邊,他還自己指了棵樹說“就坐這兒吧”。
孟大成和伽陀認識也算有些日子了,雖然伽陀跟周輕重一樣:不愛說話又倔又悶,不過孟大成覺得他人還不錯,有時候也願意跟他閒聊點兒什麼的。再加上這回路上他們是跟谷玲瓏一車,有時候谷玲瓏睡著了,不論他們兩個是誰在車裡都會覺得不大方便,所以為了迴避,車裡的人就會跑到車廂外面去陪另一個趕著車的一起說說話。這麼一來二去的,兩人更熟了,發現彼此還挺談得來。
這會兒兩個人下車之後找了個草坷子一起撒尿。孟大成扭頭看看遠處正拿著在河裡透溼了的手巾仔仔細細地給項尋擦臉的周輕重。
“唉?想不到你們宮主還挺會照顧人的,這一路上我們幫主的吃喝拉撒都是他一個人在忙活呢。”
伽陀也看了一眼,“嗯,我們家主人也就對你們幫主能這麼盡心盡力。”
“他平時也總那樣嗎?”
“哪樣?”
“不說不笑,跟誰都像人家欠了他八百吊似的。”
“啊?有嗎?”
孟大成哭笑不得,“嗯,也是,你們梵天宮的人都一個……”
他想說“德性”,可話到嘴邊他換了個詞兒,“……一個樣兒。”
伽陀撇撇嘴,一臉的理所當然,“本來麼,無緣無故有什麼可說可笑的?言多必失禍從口出,這是宮主常常教導我們必須要謹記於心的。”
“唉──”孟大成搖了搖頭,跟梵天宮的人說這些無異於緣木求魚。尿完了尿他繫好褲子再一轉頭,又見周輕重在給項尋梳頭,“唉?伽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