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啟芸鴻把頭往裡一偏,“就是前些日子躺多了,現在有些睡不著。”
“那難不成,你這麼晚還不睡……”啟浩承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鴻,你是在邀請朕麼?”
“臣,我…沒有~~”正說著,啟浩承的手已經順著薄薄的褻衣滑到了腰下,如今啟芸鴻的身體大不如前在啟浩承的掌下更是敏感,只得討饒,“陛下,陛下別……”
啟浩承卻是揚起一張無辜的小臉萬分委屈地看著他:“鴻,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碰過你了……”
“陛下的後宮三千佳麗,又何必……”啟浩承卻已經俯□來專心致志地逗弄起他胸前的紅豆來,“嗯……停,停下來……”
“朕才不想管什麼三千佳麗,朕只要你一個。我們分別了那麼久,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一直在養傷。朕都憋了這麼久,你卻還要拒絕嗎?”
啟芸鴻的理智已經告罄,從小到大一直都寵著護著這個人,什麼時候拒絕過他的要求呢?
“不,你不可以弄在裡面……”
皇帝陛下這才如聞大赦,眉開眼笑地刻苦耕耘起來。
啟芸鴻的心頭卻莫名地浮起一縷蒼涼。
下午議事的時候他回了一趟晟澤殿,斷影已經把那個孩子帶來了。初生時帶出的弱症經過樓輕宦的調養已經無礙,白白嫩嫩地,跟承兒小時候一樣可愛。只可惜自己早已失去訴說的勇氣,只怕這個孩子的一生恐怕都得不到自己生父的承認。
自己如今只是罪臣,這個孩子也沒有冠以國姓的權利了。
啟芸鴻讓斷影好好照顧這個孩子,作為暗影宮新的少宮主。他叫黎念陽,字承思。這就姑且算是他從父親那裡得到的,僅有的恩賜。
承兒,我從未想過要匆忙地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你。只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總會有太多太多的美好把握不住。這一生落在帝王家,已經泯滅了我們天真地面對這個世界的權利,說真話的權利,愛的權利。我本想著遠走江湖早早遠離權利中心,就能避開這謊言與爭鬥的漩渦,卻不想竟又被你帶了回來。
這便是你我的宿命,最終還是躲不過,只希望能夠在你身邊多留一會,好看清你身上的光芒。
啟浩承吻去他眼角的淚水,看他眼中的空茫,恍如隔世。
鴻,究竟怎樣朕才能夠留得住你。
三月,朝臣皆言未見龍子,請封右相之女雲貴妃為皇后。
三月末,啟芸鴻請辭。以身體痊癒為由欲搬回晟澤殿。
“你在這呆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想要回去了呢?況且你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朕怎麼安心把你丟到那陰冷之地去呢?”
“臣的身體自己知道,如今已是無礙了。”啟芸鴻的聲音淡淡的,“況且罪臣本就是被幽禁只人,現今在欽蘭殿呆太久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啟浩承卻沒聽進去,只是端起茶盞慢慢的品著,“幽禁一說只是給外人聽的,朕留你在這是為了什麼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啟芸鴻低著頭,始終沒有抬起來,“這是因為臣心裡清楚,才要回去。”
“之前不一直都好好的嗎,你現在這又是在彆扭個什麼勁!”啟浩承停下了品茶的動作。
“罪臣畢竟是外臣,被幽禁深宮也還算罷。如今逗留於此總是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流言風語。”
“這些你都不必去管。朕都不在乎你還計較個什麼勁。”
“陛下是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總是會有人喜歡捏造一些有的沒的,總是會有人喜歡聽信市井流言;可是我,怎麼忍心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隨意的詆譭你,怎麼忍心讓世人流露著鄙夷的目光談論你。
“你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
“罪臣什麼也沒用聽說,只是自己覺得不再適合留在這欽蘭殿而已。”
慶南帝把茶盞重重的落到案上,“你就這麼想要離朕而去?”
“請陛下恩准。”
那人的聲音依舊的不卑不亢,慶南帝卻幾乎捏碎手中的茶盞。
“好啊,既然你這麼想要離開,就馬上給朕滾回去!如果再讓朕在這附近看到你,朕就立馬打斷你的腿!”
“謝陛下。”
“你給我滾——!”
啟芸鴻前腳剛離開欽蘭殿,慶南帝就已經砸掉御案上所有可以砸的東西,最後又把守在殿外的鎮元將軍左樺叫了進來。
“你叫暗衛去晟澤殿盯著,儘量避開那些神出鬼沒的影衛。晟澤殿裡一有什麼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