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能續命十年,我會到大祭司那裡去為你求藥,你也再不許說這種話了,知不知道。”
“皇姐有何必做這些無用的掙扎呢?你明明知道後藜的男子一旦愛上一個與自己相同的,那就會是萬劫不復。”
“總會有些人是不同的。歷代傳說後藜的男子孕育兩胎便是極限,可你把小公主生下了不還是沒有事嗎?聽皇姐的話,不賭一把沒人知道是贏是輸。”
啟芸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許久之後啟雲雉才明白,正是因為啟芸鴻生下了啟念玥才會對續命不再抱什麼希望。他是不同,後藜人生性淡泊很少有像他練就這麼高武功的,可中間經歷了諸多的波折他又曾落過一胎,身體已經是處在崩塌的臨界點上了。
他已經輸不起了,可是為了能夠多守護那人一些年歲卻又必須去賭。
24、不相見
七日斷心散一日斷其憂,二日斷其思,三日斷其師,四日斷其夢,五日斷其親,六日斷其義,七日斷其情。七日斷盡七情六慾,忍過了萬蟻噬骨利劍穿心之苦後可續命十年。可若是在這七日之內妄動真情,所有的苦便白白受了,甚至會受到藥物的反噬。
七日斷心散是藥也是蠱,是斷了人的真情心緒續作命時,七日過後便會是六親不認。若是想要保護住哪個人便在服藥前十二個時辰服一些那人的血,從此之後便算是認主。
這本是北越貴族用來鎖死士用的藥,如今竟然要用在堂堂攝政王的身上,想想都是一種諷刺。
慶南帝近些時日心情不好,很不好。事實上滿朝文武都知道陛下的心情欠佳,只是沒人知道緣由,也沒人敢問起。
都說小別勝新婚,慶南帝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心甘情願地放啟芸鴻到北越去自己在宮中枯燥近一個月的時間。果不其然,在啟芸鴻剛剛回宮的那一夜可謂是熱情如火,可之後呢?他居然一聲不響地就搬回了自己的王府,不說是入宮他現在居然連朝都不上了。
起初慶南帝本還以為他只是因為剛經過太過劇烈運動,身體一時間接受不了,可他需要休息多久呢?一天、兩天、還是三天?可他居然連續六七天連人影都見不到。
於是就在這天用過了午膳,慶南帝終於是氣鼓鼓地闖進汝南王府,一腳踹開虛掩地房門。“你就打算一輩子把自己圈在裡面不肯見朕了嗎?”真不知道啟雲雉那傢伙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陛下請留步,”斷影焦急地出來慶南帝的腳步,“宮主現在需要休養,陛下請回吧。”
“怎麼?只是去北越散散心就勞累到汝南王殿下了?朕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勞累能讓王爺成日閉門不出,連探病的人都見不了。”
闖進門時果然沒有看到那人臥榻靜養的身影,慶南帝見他靜靜地看著一封文書連頭都沒有抬便淡淡開口,“四堂的人馬到京城了嗎?”
“暗影宮的人要入京?”
啟芸鴻這才抬起頭。慶南帝看到他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又回覆了當年精絕的面容,只是臉上添上了些許惶恐,但旋即平復下去。起身按照宮廷規矩行了個大禮。
“微臣參見陛下。”
“你可不是微臣啊,連上個早朝都得讓朕親自來請。”
“微臣惶恐。”啟芸鴻伏在地上沒有抬頭,只能聽見他清靈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起伏,“只是被一些瑣事拌住了手腳而已。”
“瑣事?朕可不這麼以為。”本是想來看看這人是不是又有哪裡不舒服,結果見到的卻是運籌帷幄調兵遣將的樣子,慶南帝強壓著心頭的火氣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自欺欺人的理由,“你讓暗影宮四堂的人馬到京城來做什麼?”
“只是有些事情要部署罷了。”
“部署在京城周邊嗎,還是就在你的汝南王府?難為你作為宮主居然還要對這些瑣事親力親為。”慶南帝死死咬著瑣事二字,卻不想跪在地上的人根本不為所動。
“你給朕抬起頭來!”
啟芸鴻依然沒有動,充耳不聞一般。
其實他何嘗不想抬頭何嘗不想把眼前的誤會都解釋清楚。可是他不能,他怕一旦抬起頭就會徹底亂了自己的心緒。
如今的啟芸鴻早已失去了回頭的機會,只能強忍著胸口的悶痛默不作聲。他知道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一旦越過了這個臨界值,七日斷心散的反噬就要開始了。
慶南帝卻不懂他的隱忍,看著他如今的默然,終於是把積聚的怒火都迸發出來了。他提起啟芸鴻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