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嗎,又何必跑到這裡來考驗師弟我呢?”
“求你……”
幾日的舟車勞頓,本就虛弱的啟芸鴻幾乎站立不住,只能慘白著臉由斷影扶著。
“又是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啊,難不成中毒的不只他一個人嗎?看臉色不像啊。就算是吃驚也不至於擺出這副見鬼的表情吧。”面前的人冷漠地笑著,比當年的莫天崱��衲Ы袒しā�
啟芸鴻沒有開口,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已經失去解釋的力氣。
“其實要我救他也不難,聽說你當年拜師的時候可是很有誠意的啊,在這裡一直跪了七天七夜呢。”
樓輕宦言罷見眼前的啟芸鴻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
“我的要求呢也不算高,只要你再到這裡來跪上三天就行了,分幾次也可以,只要能夠三十六個時辰。怎麼樣,條件還算可以吧。
“你不要欺人太甚!”啟芸鴻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後攙扶著他的斷影就先是怒了。
樓輕宦卻是冷笑一聲,繼續咄咄逼人,“我欺人太甚?我用三天去換兩命,還算是欺人太甚?影宮主,您的手下還真是會開玩笑啊。不知您是否也這麼幽默呢?”
“斷影,你不要再說了……”言罷,推開攙住自己的那雙手,重重地跪下去,“我本就沒有奢望過天醫絕能夠開恩,哪怕是以命抵命,我認了,只希望你能夠為他下藥。”
不愧是暗影宮的宮主,兩句話不到就把自己跟過去的一切撇清了關係。的確,現在的自己是天醫絕了,天醫絕是不能沾染個人感□彩的,過去的一切已經與自己無關。不過沒關係,成了天醫絕就刻意肆意的胡攪蠻纏了。
“你放心,這三天我會拿藥把你那寶貝侄子的命吊住的,死不了。只不過毒性會不會向血脈中擴散,那就不得而知了。”
啟芸鴻這才安下心來,天醫絕可以胡攪蠻纏可以在答應之前出爾反爾不停變卦,但有一點,那就是必須信守承諾。這一趟落霞谷沒有白來,至少承兒可以得救……啟芸鴻略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像是與這個世界訣別。
斷影只得退下,卻在經過樓輕宦身旁時在他耳底留下一句話。
“素聞天醫絕見死不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三條人命在你眼前你可以不管不顧,只記得為當年的事情尋思報復;看來宮主那麼多的努力當真是白費了。”
捂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啟浩承緩緩坐起身來。
最後的記憶非常地痛苦,根據過去所學加以剖析,自己應該是被誰投毒了,忍著毒發地煎熬運功逼毒,最終卻依然倒下。
現在這又是在哪裡呢?床幔是鴻絕對不會選擇的顏色。
“公子,你醒了?”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丫環,托盤中還端著一隻藥碗。
啟浩承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這裡是天醫谷。”丫環放下手中的藥碗,“按照谷中的規定,無論是誰康復之後都必須即日離開天醫谷。公子的隨從便在外間,一會兒我會讓他進來收拾的。”
丫環言畢轉身要走,啟浩承趕緊叫住她,“你知不知道我皇叔…啊不,是啟芸鴻,他現在在哪?”
“你說雁影公子吧。他沒來這,隨行的只有你那個叫淺影的隨從和一個車伕。”
雁影公子?啟浩承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人在江湖上的名字叫黎雁影,他在這裡學過醫當時用的大概也是這個名字罷。
“他沒有來,那天醫絕是怎麼答應醫治我的?”
“公子您可真會說笑,你以為天醫絕真如世人所傳的見死不救嗎?那些歷盡艱辛卻最終得不到醫治的人,大多其實連我們落霞谷都沒進。”
啟浩承就這麼迷迷糊糊地便離了天醫谷,連周圍的景緻都沒來得及看清。臨走時,那個丫環又來了一趟,掏出一隻瓷瓶告訴他,裡面的藥丸三日服一次,半月之後便能清除餘毒。
從頭至尾,連天醫絕的面都沒有見到,他甚至猜測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會不會只是人們杜撰出來的。
回到隱月樓之後,卻發現啟芸鴻並不在那裡,可無論是誰都不肯透露出他的行蹤。啟浩承甚至把留守的兩位影使都抓過來審問過了,卻絲毫沒有結果。
適逢此時,朝廷有傳來需要一位皇族使臣的訊息。這樣也好,不如現在走出去換換心情,於是啟浩承便接下這個攤子。
二月初,北越遣使壓歲貢至大昃,並提出和親。
依慣例,皇帝應該在皇族血統中策封一個旁系公主,然後讓北越使臣帶回去做王妃,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