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真是的,明明只是小了兩歲,怎麼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啟芸鴻終於抬頭,“皇兄,能求你件事嗎?等將來江湖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就讓我帶著承兒去歷練一番吧。”
啟芸貉點頭默許了,反正是眼不見為淨。只是他一直奇怪自己這個皇弟怎麼會這麼喜歡這個孽種,明明他是跟自己的嫡子乾兒才是同年所出。
這年的新年是依舊的喧囂,喜慶過後卻是江湖的風起雲湧。
開春後不久,天宇教便發出了對暗影的挑釁,只是苦於暗影宮過於隱秘一直遲遲無從下手。六月,一直隱於深山的暗影宮突然高調納徒,向世人公佈了自己的具體位置。有點心思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暗影宮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打算關門打狗甕中捉鱉,可是天宇教不知是太有自信還是太沒智商,竟是當真打上門去。
只此一次天宇教眾便損傷大半,至此,一向行事低調的暗影宮留名於世。
不知是天宇教平日飛揚跋扈樹敵太多,還是江湖人喜歡痛打落水狗,總之從這天起,被冠以邪教之名多年的天宇教終於開始被整個江湖聲討。從不顯山露水的暗影宮也在一夕之間成為了整個江湖尤其是名門正派們的典範。
2、輕臣去
八月的洛城已經過了流火的季節,儘管燥熱依舊但河邊的垂柳仍不忘傳遞著徐徐涼風。
桂花盛開的時節,總有一些華貴的車馬從雕樑畫棟中駛出,路過各處的風景。紫金鑾鈴清脆過一路,灑落半城的浮華。就連那些樸實無華的馬車也開始放慢過客的腳步,讓路過的繁華不顯得那麼匆匆。
卻有那麼一個人偏就不依從著眾人的格調,紅衣仗劍,兀自匆匆。
一陣凌亂的鑾鈴激起一聲驚慌的嘶鳴,匆忙的腳步終於在緩行的車輪前停滯。路人還未看清紅衣男子的表情就被劍鋒的清鳴嚇得變了顏色,車內的人這才不緊不慌地下來。
“公子……”車伕已伏在紅衣男子腳下瑟瑟發抖。
車上的公子云淡風輕地上前,淡紫色的長衫一如消散在天邊的風景。揚起那一抹清淺的微笑,已讓眾人呆愣半晌,沉靜的星眸皓齒竟是雌雄莫辨的驚豔。
“在下貪圖沿路民俗風景,便讓家僕放緩了車馬,無意驚擾公子,還望您見諒。”
紅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察覺自己一直盯著別人的面容不禁有些窘迫,“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不懂什麼禮節,一時激動險些傷人,倒是驚擾到公子的尊駕了。”再看一眼那驚世的容顏,紅衣男子不由抱拳向前,“在下樓輕宦,字漠臣,沅州鼎元人氏。不知公子你尊姓大名。”
“弊姓宏,名雁,暫無字,家父是京城的商賈。”
幾日之後,樓輕宦與宏雁二人已經一路隨行著到了煙雨濛濛的江南。
江湖中人交友遠沒有士族那麼麻煩,他們不用講究什麼家世門第,只要能有緣相會話語投機,幾樽薄酒一壺清茶,就能成就一生的莫逆。就像現在,本是路途上的衝撞卻促成了一對友人。
“前方便是晉陽城了。”宏雁落下馬車的簾子,“樓大哥,我們也該就此別過了吧。”
樓輕宦卻是迷茫著,“宏兄弟此話怎講。”
“難道樓大哥不是為了傳聞中天宇教的寶藏而來此地的嗎?”
“你竟想我是如此……”
宏雁瞥見樓輕宦眼底的受傷,不由得解釋道,“我聽聞鳴劍山莊派出座下六大弟子到晉陽城探尋天宇教匿藏的寶藏以御西北蝗災,又見樓大哥一把青鋒劍舞得行雲流水,所以才以為……”
樓輕宦聽罷不由仰面大笑,“那幫匹夫以為天宇教的寶藏是糧倉嗎!把那些金銀珠寶交給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貧民能有多少用處,還不如交給你們這種商人去刮一刮名門望族的肥油
宏雁有些窘迫,樓輕宦卻正色到,“我是說認真的,他們倒不如把那些珠寶兌換成金銀買了糧食囤積起來,至少還能解救些許的流民。”
樓輕宦是儒俠,想事情是自然是快意恩仇少一點民生多一些。只是鳴劍山莊雖是名門正派卻向來行事高傲,不肯聽取別人的意見,而且走了彎路還不知悔改,別人拿他也只是無奈。好在它雖總是事倍功半卻從不幹傷天害理之事,江湖眾人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將它儘量忽略了。想事宏雁剛出家門未涉江湖,才會看無人阻攔就以為鳴劍山莊行事果決。樓輕宦向他悉心講解了許久他才恍然地點了點頭。樓輕宦無奈,便話題一轉問起了宏雁此行的來意。
“聽聞晉南山上的星南子快要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