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丟開茶盞,似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大踏步走回榻前坐定,拉住子文的手,認真道:“子文,倘若你我終生無法親熱,你會怎樣?”
子文一呆,脫口道:“我會因欲/求不滿而死。”
這回答如此直白,奚吾反而不曉得接著該怎樣說,躊躇片刻,才道:“我在西夏烏朵帳下做藥奴時,被他用作試藥人,用了很久。有毒藥,有解藥,有會讓傷口潰爛的藥,也有迅速治傷的藥,另外,還有春/藥。”他停了停,咬了咬口唇,又道,“烏朵是個瘋子。他歡喜看人和蛇在一處廝纏,最樂意做的事情,便是將我等幾個藥奴下多多分量的春/藥,丟去蛇籠子裡,他在外面吃酒看戲。第一次,我耐不住藥性,在狂亂中與蛇……神智明明是清明的,身子卻全然不受控制,那之後,我幾乎便想咬舌自盡,心中卻有個念頭纏繞不去——死前,我一定要見你一面。因此咬牙苦忍下來。那藥在身上用得久了,我又約莫弄明白了其中藥理,漸漸地便有了抗性,便有一次,我吃了藥進到籠子裡,將那幾條蛇盡數撕做了兩段。從此,烏朵便開始對我另眼相看,雖仍舊在我身上試藥,但用了春/藥,卻不再丟進蛇籠子,而是留著他自家享用……”
話說到一半,奚吾已有些說不下去。子文撐著他手,坐直了身子,將奚吾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