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不要揉了。”
奚吾一呆,隨即恍然,微笑道:“是哪裡痛?這裡?還是這裡?”說著,那手便自肩背至胸腹,一路下滑,按揉推拿,手法專業,轉眼便滑到了子文那個又硬又脹,痛得不可開交的所在。
子文耐不住一聲呻/吟,那裡卻脹得越發厲害了,在奚吾手中突突突直跳,子文的手握在奚吾的腕子上,竟推不出去,被他靈活十指如撫琴般,抹、挑、勾、撥、拂、按、滑……一番弄下來,如何再忍得住!霍地張開眼,用力擒住奚吾手腕,重重一帶一推,隨即肘部壓上,將他死死壓在池壁上,氣喘吁吁道:“你再不停手,官人便不管你死活了!”
奚吾卻不答,只低頭,在他手臂上輕輕一吻,子文一顫,手已鬆了,被他反握住手臂,一路便舔吻到了手指,含住指尖吮吸吞吐,那個蓄勢待發的所在,更是被他輕輕握住,同一節奏地套/弄著。
子文字就欲/火中燒,這一番已然過火的挑逗讓他實是忍無可忍,口唇完全不受控制,便落在了奚吾裸/露出來的後頸上。
一吻下去,事態再也不受他掌控,眼前這個人簡直無處不誘惑,自頂到踵,每分每寸都讓他愛不釋手,皮肉光滑、肌理分明,還帶著溫熱的水汽。濃濃的霧氣圍繞住兩個人,甚麼也看不清,似乎天地間甚麼都沒了,便只有這個恨不得捧在手心裡愛撫的阿吾。
粗重的喘息在二人之間響起,有他的,也有他的,水溫似乎越來越高,子文猶如身在滾沸的鍋中,又是疼痛,又是渴望,最後在舌尖上重重咬了一口,才得有氣力推開伏在他身下的奚吾,喘息道:“……不、不成……你的身子……”
奚吾卻只是坐在水中,那樣眯著眼望著他,長髮凌亂地披在臉上、肩上,面頰嫣紅
72、守護 。。。
,眼波如醉。
他張開手,柔聲道:“先前是騙你的,你儘管來吃罷,死不掉的。”
話音未落,奚吾眼前一黑,子文竟立時撲了過來,抱著他撲通一聲跌進水裡,隨即口唇便被徹底佔據,再也掙脫不能。
這是一場遲到的纏綿。
相擁的二人心中那滿滿的渴望,終於有了可以宣洩的地方,近乎急切的探索、親吻、進入、被進入,這一切都好似一個夢,一箇中斷了整整十年的美夢。自江寧變故初起,到如今終於重逢,前後已有整整十年,二人在這十年中,都失去了許多許多東西,然而終究還是可以擁有對方,如今這個懷抱,便是永遠了。
輕輕撫摸子文右肩上那個深深的箭疤,奚吾柔聲道:“他要你守護的,我便與你一道守護,今生今世,再也不分開。”
子文躺在淺水處,抱住趴在他身上的奚吾,慢慢平復著喘息,聽到這話,卻驀地一愣,一把揪住奚吾的長髮,咬牙道:“先前為甚麼騙我?”
奚吾搶回自己的頭髮,趴在他懷中笑道:“我不那樣說,你忍得到今日?當日你傷那樣重,用藥又是忌諱這些的,我只能端著冷麵孔,打掉你的念想。那日一時沒忍住,挑起火來,明知你是不管不顧的性子,說了對身子有妨礙,你也不會理睬,倒要說對我身子有害,你才會住手。沒奈何,只好編個謊兒。”
子文忿忿:“那又何必扯謊,你有那些金針麻藥,哪個不能讓我動彈不得?”
奚吾臉騰地紅了,伏進了子文懷裡,滾燙的面頰貼在他胸口,低聲道:“你那樣……我手已是軟的……刺不下去……”
這一句低語卻比多少誘惑都管用,子文忍不住又摟著他,密密地親了一陣,卻又想起甚麼,微微推開他,滿懷希望地問道:“房事是騙我的,那十年,也是騙我頑的罷!”
奚吾淺淺一笑,搖頭:“先前其實也不全是說謊。師父說過,房事必須節制,縱/欲對我來說,便等若找死。而十年……”他輕輕撫摸子文的面頰,“我自十歲時遇見你,你我相守了整整十年,你憐我寵我,那段時光,無知,卻也甜蜜。之後的十年間發生了各樣變故,雖然有苦痛,卻讓我曉得了,你對我來說,究竟是怎樣一個不可或缺的存在。如今只剩十年的日子可活,我半點也不後悔。這一生,有一半的日子是與你生死相依,怎樣都夠了。只是……苦了你……”
子文用力壓下奚吾的頭,壓抑住幾乎要洶湧奔流的熱淚,輕聲道:“是,可以有你半生相依,怎樣都夠了。阿吾……最後這十年,我定要你快快活活的,每一日,都抵得上一年,這樣算下來,其實我們快活的日子還有很多,我……
72、守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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