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是不打算跟著爹走了。”。
“爹,兒子不孝。”慕清將慕臻的手握住,摸著上面的老繭,頓時一陣心酸:“只是想不到兒子還有用武之地,能讓父親活下來,我很高興。”。
慕臻拍了拍慕清的手背:“活了一輩子,我才算看透,人生……沒有平凡,在你眼中平平淡淡,在他人生活裡卻是充實自在,那樣的生活是有的人求之不得的。”。
雪國與錦國的一場大戰爆發,沿著河道……死傷無數,兩岸百姓本就不多,已經遷移進城。比起席嶺,南祁是驍勇善戰,自小馳騁沙場,刀下亡魂更是數不勝數,殺伐果斷又懂帶兵之道。雪國自開國以來,慢慢走向繁榮,即使同錦國常年交戰,也未像此次一般浩大,比起南祁,席嶺在兵事上雖不及南祁,但勝在為人沉穩,不行險棋,更有對兵法瞭如指掌的狐狸瞿尤與征戰沙場的徐平涵為左右臂,兩國不相上下,旗鼓相當,一場拉鋸戰打得著實漫長……。
雪國快要入秋,早上與晚上的天氣涼爽,到了正午,烈日當空,曬得人頭暈眼花,榮景王府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沉悶。。
“唉……”端著未動絲毫的飯菜走出房門的四啞忍不住嘆了口氣,就聽見席贏的聲音傳來:“又沒吃?”。
四啞一愣,端著飯菜跪了下來,席贏未等四啞出聲,揮了揮手:“去廚房做些粥來吧。”
“是。”。
席贏進屋的時候,慕清靠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很是……安詳,這樣不好的預感讓席贏愣住,見慕清轉頭對著門口道:“誰來了?”。
席贏心下了然,看慕清雙眼沒了往日的神采,看向這邊的眼睛沒有焦距,於是邁步像慕清走過去:“怎麼沒披個披風?”。
聽到席贏的聲音,慕清笑了起來:“怎麼過來了?”。
席贏不語,總不會說,自己是來看慕清死沒吧?。
也沒等席贏說話,慕清問道:“情花樹開花了嗎?”。
席贏望向窗外,仍然是一片雪白,開口卻是道:“開了。”。
“是麼?”慕清情緒低落的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道:“是什麼顏色的花?”
席贏愣住,答不出來,他即使知曉不少事情,但……對這情花樹知之甚少,像這樣的東西,他從來不許要了解,雪國沒有,自然就不會知道,房蘭也未曾對他提起過。。
見席贏沉默,慕清便也瞭然,站起身,摸索著,手就被席贏握住:“要去哪裡?”
“我想躺著。”。
席贏將慕清扶到床上躺下後,慕清又問:“房蘭沒跟著過來嗎?”。
席贏見慕清笑的溫和,喉嚨動了動,應到:“她倒是想來,被我攔下了。”
慕清點點頭:“也好,被她看到我這樣,指不定會哭成什麼樣子呢。”說罷像是踹不上氣來一般的緩了緩才道:“其實……再等等就好了,四啞說已經結出白色的花苞了,也許等不了多久,席嶺就回來了,他能與我一同看到情花樹開花,多好啊。”。
席贏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前方傳來的戰報……就怕慕清那時白骨已經融入塵土,席嶺才姍姍而歸。。
“今早起來的時候,我睜開眼看著周圍一片黑暗,我害怕得想要放聲大哭,我想念席嶺,比起以往更加強烈的想念,想要聽到他的聲音,想要握住他的手,更多的……是想奢望陪著他久一點。”
“我試圖按著記憶中房內的擺設走出屋子,摸索到門口的時候我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出去,也是見不到席嶺的。”慕清說著時,屋內很安靜,席贏聽到的是慕清越發輕緩的呼吸聲,頓時有些驚慌的上前握住了慕清的手:“你還要等他回來的,不是嗎?”。
“是啊。”慕清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隨即眼角便有淚滑出:“可是……我很累了,怕自己一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掐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睡去,可是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慕清,我再給你多講講席嶺小時候的事。”席贏說著便開始說了起來。
屋內一下安靜得只有席贏越漸小下去的聲音……慕清像是睡著了一般,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席贏徹底禁了聲時,慕清緩緩睜開眼說道:“我終究,等不到花開了……”。
軍營中將士操練整齊的腳步聲惹得席嶺更是心煩,瞿尤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滿地的東西,甚至,連床上的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
“王爺……你這是要收拾包袱走人了?”瞿尤挑眉調侃道。。
席嶺這時卻沒有心思理他,瞿尤笑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