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溫柔些。”樊襄捂著他的嘴,“即便你不說我也不會苛責你,只是你說了我心裡就不大好受了。”
悔哉眼瞼一顫,復睜開眼,怔怔的看著樊襄。樊襄笑了一聲,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王爺這樣,好像皇上。”悔哉摸上樊襄臉側,將他臉邊的發掛在他耳朵後,十分溫柔十分安靜的看著他,“我真的是不怕死的,現在應該在宮中。”
樊襄捉住他的手,“我與他是兄弟,有些像又有什麼不對?美人是因為我身上有他的影子才來我這裡,還是……?”眼是釘在他身上的,頭卻微微的偏了偏。
“我因為王爺和他這分像而不敢靠近王爺,如果沒有這分像現在和王爺應該早已經琴瑟和絃了。”
“我常年在外,皇兄養尊處優,怎麼會像。”樊襄分開悔哉的腿,悔哉側臉,抬起胸仰著頭笑了一聲,竟然張腿環住了樊煌的腰,整個吊在他身上,樊襄低頭剛好看到他的喉結,往下一眼就是鎖骨頸窩兒,樊襄剝下他的上衣,讓袖子還掛在手上,就這樣侵進他身子裡。
“那我,就不客氣了。”樊襄貼著他耳邊說道。
一夜是實打實的勞累,雖然不至於昏厥,但酸脹乏力的滋味也不好受,第二天早上樊襄照例那個時辰起,吩咐人搬水桶進來梳洗,看看躺在被子睜眼無力的美人,拍了下腿,把他抱到懷裡來,“我給你洗乾淨,你再好好睡上一會。”手就這麼不規矩的滑了下去,此刻悔哉的裡衣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樣摸下去……
“後面都腫了呢。”樊襄吻著悔哉額頭,“昨夜我卻沒發現,美人可還好?今天破例準你吃點花蜜,不過要睡醒了梳洗了自己上榻上吃去,別弄髒了床。”
悔哉偎著他的胳膊,“悔哉有件事沒跟王爺說。”
“你什麼大逆不道的不敢說。”
“這次出宮是拿了德妃宮裡的牌子。”悔哉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樊襄,“我實在放心不下郢輕,所以我白天還……還進宮去,晚上再回府,好不好?”
樊襄一如他想的那樣半天沒話,末了甩開他站了起來一拳捶在床綁上,悔哉被掠在床上然後爬起來抱住樊襄的腰,“王爺悔哉是真的放心不下郢輕,從前在戲臺郢輕怎麼幫悔哉王爺也看的到,悔哉只是想……”
“滾回宮裡去。”樊襄扳開他的手,“滾!”
“悔哉冒死回來就是想告訴王爺悔哉進宮不為皇上為的當真是郢輕!”推搡間悔哉因為抱著樊襄重心不穩,一頭從床上歪下來,跪著拽著樊襄的衣襟,“所以昨天要王爺罰悔哉,您不罰,悔哉還是要說,但那樣說了,王爺就真的有理由不要悔哉了,您已經罰過我了,您忘了麼?”
樊襄仰著頭吸口氣,“罰你了照樣有理由不要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你這叫周()旋在我兄弟二人之間!這叫自取其辱這叫淫(和諧)賤,我留不得你,滾回宮裡。本王不願意做這朝堂上的笑柄!”
“沒有人信我!從來都沒有人信我!所有人都覺著我是因為要爭寵才回宮,從來都沒人相信我是為了郢輕,王爺……也不信麼?”悔哉鬆開手,撐著地,“我不怕別人把我當笑話,我只不想後悔,王爺原來也是俗人……罷了,我素來不會求人,今天也幸好沒將求字說出口,我仍舊回宮裡去,多謝王爺這些日子的照顧,悔哉任性,打擾了。”悔哉扶著床站起身,樊襄揹著手,扭頭看他一眼。
“你還走的動就回去吧,我管不了你。”然後推開門,“如果你還想著回來,就穿官服進去。”
☆、雙龍同戲珠 二
悔哉也知道自己這決斷不好,這樣他雖然能替煌吸引前朝的注意,但對定陶王爺卻不公平。想來定陶王爺沒有錯處,卻要被無辜捲進這次的事情,要真說有不應當的,大概只是不應當招惹他吧。
看定陶王爺對他的容忍,怕是他真的利用他,過後只要痛徹心扉的哭一場,就也原諒他了。他這樣是在欺負定陶王爺,可他又要這樣做。既然凡音已經豁出去了,他不從前朝用一把力,凡音就要用雙倍的辛苦來吸引他們注意,凡音還要照顧郢輕,他怎麼會不幫凡音?
這是他這麼做的理由麼?有沒有是因為他想幫煌的成分在呢,恐怕有,也恐怕沒有,他只知道倘若凡音不做這沒有後路的事情,他是不會出頭的。試問定陶王爺又有哪裡對他不好過,凡音希望他跟著樊煌,希望他陪著樊煌,樊煌卻叫他到定陶王府好好養著,有沒有誰問過他自己的感情,有沒有誰想過他是個人,只有一顆心,午夜夢迴,他該如何自處?
悔哉從地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