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沒有看見。
而藍幕羽這邊,寒玉和清君倒是都知道這裡面攪合成一團的紛亂關係。
另外就是這件事顯然沒能瞞得過一起跟過來的夜瓊,藍幕羽看著白袍少年優哉遊哉地把玩手中的茶盞,再加上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面忽然就是一個激靈。
不過少年倒是並沒有指明什麼,而是微微一笑說道:“要說起來,我和宜家的那位大少爺也有一面之緣,既然到了這裡,還是應該拜訪一下的。”他話音剛剛落下,手中的茶盞就輕巧地放回桌子上面,起身離開。
藍幕羽怔然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都不明白他故意說這樣一句是什麼意思。
如果真的是要去告密,似乎用著這這樣明說吧?不怕他們殺人滅口嗎?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還是沉默地看著少年白色的影子漸行漸遠,漸漸地消失不見,而沒一會兒寒玉就收到訊息,他確實從正門走到了宜家。
藍幕羽和寒玉面面相覷的時候,一邊的清君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唇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意來。
兩天時間幾乎是匆匆而過,夜瓊從宜家回來之後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且宜家那邊也沒有其它超出掌控的反應,藍幕羽雖然百思不解,但是到了後來,也就懶得管了。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格外地涼爽,空氣裡面全部都是清新的泥土的氣息,樹葉漸漸泛黃的時候,晟萱花卻是開了,大片大片的金黃,讓藍幕羽想起在前世時候的波斯菊。
沐家別墅,其實要說起來就是一座小型的皇城,分成好幾個區,而其中的一個區就種滿了這波斯菊,說是為了秋天賞景修建的,但是在秋天的時候除了他卻從來沒有另外一個人踏進過那座美極的小院,只有大片的金黃色,越開越絢爛。
後來才知道,那個地方原來是晨的哥哥住的地方,只是後來……不說也罷,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現在更是連晨和凌紫都過去了。
“殿下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賞花嗎?”沙啞的聲音,讓藍幕羽心中一震,驀地回過身來。
他向邊上坐著的神情冷漠的木馳抱歉一笑,一邊給他斟了一杯酒一邊說道:“觸景生情,想起了一位故人,倒是讓將軍見笑了。”
看著薄瓷杯子裡面清冽的酒液,木馳不動聲色地冷淡一笑,淡漠道:“殿下的故人真是不少!”話音剛落,一杯酒就落到了肚子裡面。
藍幕羽掃了他一眼,繼續斟酒,只是這一次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雙手捧著酒杯說道:“幕羽失禮,自罰一杯,還請將軍見諒。”
他話說完,看著木馳,略一仰頭,喝了一杯。
酒水雖然清冽,但是卻是紮紮實實的烈酒,剛剛含在口中的時候感覺像是含了一口冰,但是嚥到喉嚨,卻是一條火線,已經好些年沒有喝過烈酒的藍幕羽微有點不太適應,不過臉上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給自己斟滿。
木馳似笑非笑地看著藍幕羽若無其事地將一杯烈酒喝乾,微微一笑道:“殿下酒量不錯啊。不過這倒是木馳第一次見殿下飲酒。木馳剛好也好這口,什麼時候比試一下好了。”
藍幕羽微微一笑,並沒有回話。
在前世的時候或許是體質的原因,他幾乎是千杯不醉,雖然不常喝,而且也並不喜歡酒的味道,相比起酒來他明顯地更喜歡茶一些,雖然也說不上太喜歡。
但是他的師父是凌紫,而接觸的又是道上的那些人,沒有酒量是遠遠不行的。
所以說來,他千杯不倒是凌紫教導的成果,而煮的一手好茶,卻是晨的功勞了。
有時候他也很不明白,晨這樣一位溫文爾雅的貴公子,為什麼會和凌紫這樣……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莫非這就是天註定?
不過在這一世,他確實確確實實的第一次喝酒了。
晨的規矩,男子沒有年滿十八歲不能近酒,不久之前,他十八歲生日剛剛過去。
就落到肚子裡面,沒一會兒腦子裡面就感覺到淡淡的燻然,藍幕羽心中一動,已經明白這一世估計不像上一世那樣是天生的千杯不醉的體質了。
沒聽到藍幕羽接自己的話,木馳也不介意,反正他那句話說出口,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如果藍幕羽真的答應下來,他倒是覺得自己有以大欺小之嫌。
看著木馳仰頭將酒水喝光,藍幕羽淡笑著給他斟滿酒杯,一抹神色在他眸子裡面一閃而過:“土國剛剛發出的關於取士的諭令,將軍可看過了?”
木馳眸子瞬間一清,冷冷看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