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有淺在,一切都不成問題。”
藍幕羽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異樣,但是一時之間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略一沉默,還是搖了下頭說道:“在其位謀其政,既然你已經當了竹國的國君,總要做點事情才對。”
清君不由地笑了笑,也並不說什麼。
凌紫那個人,雖然一直掌理黑道,甚至一些手段連他都不由得感到膽寒,但是就要人品說起來,也算得上是一位比較古板的人了,不然也不會教出藍幕羽這樣的徒弟來。
至於他,從小基本上就是一個人,閒散慣了,也自在慣了,責任什麼的,不過是說來消遣的東西罷了。
不過或許也就是因為這樣吧,眼前的這名外貌還是少年的男子,即使已經活了兩世,身上澄澈的氣息是一點都沒有變化。凌紫活了大半輩子,估計就只有這一點,算得上是一生的成就了,雖然他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他相信,如果凌紫看到現在的藍幕羽,臉上的神色絕對不會好看。
雖然他教他責任,教他信諾,但是實際上凌紫這些責任什麼的,都只用在自己上心的人身上罷了,至於那些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誰知道誰是誰?
不過這話是不能和眼前的這位說的。
藍幕羽只看他的眼睛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並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也並不多說什麼,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大概需要多少時間交代一下這裡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清君在這裡是為了對付秋玉,雖然現在是沒可能下手了,但是因為筠寰那邊,樣子總是要做出來的。
略微想了想,清君皺了皺眉,然後看著藍幕羽說道:“明天的這個時候出發吧。我剛好也有一點事情需要回一趟竹國,等土國的事情完結,如果你有時間,就跟我回去一趟吧。”
藍幕羽點了點頭,側頭看了看天色,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金色的陽光從門口照了進來,絲絲縷縷的像是金色的薄紗,帶著一種淡淡的安寧的感覺,他一時之間竟然痴了。
但是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秋玉瞥了一眼唇角含著一絲笑意的清君,淡淡道:“事情都談完了吧?”
另外兩個人回神,都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秋玉動了動唇,冷淡說道:“如果完了,我和羽就暫時離開了,有什麼暫時沒想起來的事情明天再談吧。”
藍幕羽不由地微微驚愕,倒是清君,似乎想到了什麼,淡然一笑,饒有興趣地看著秋玉說道:“諸事已畢,請吧。”
秋玉斜睨了他一眼,伸手牽住藍幕羽的手,一言不發地拉著藍幕羽離開了這個房間。
晚餐過後,藍幕羽洗完澡披著一件袍子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坐在他床上的秋玉,擦拭頭髮的動作稍稍緩了一下,笑著說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叫我一聲。”
秋玉看了看他,接過他手中的軟巾,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半跪在床上一邊替他擦拭頭髮一邊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的事情太多,又或者是頭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人很舒服,還沒一會兒時間,藍幕羽就感覺到濃濃的一股倦意從心底湧了上來,不由地緩緩合上了眼睛,身體也向著秋玉的方向靠過去。
秋玉手上動作頓了一下,便坐在床上,讓藍幕羽靠在自己懷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墨色的發在手指尖滑過,就像是掬起了一捧墨色的水一般,涼涼的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秋玉摸著藍幕羽半乾的頭髮微微的有點失神,好一會兒才像是猛地驚覺過來,低著頭看著懷裡已經安睡的少年,眸子裡面閃過一絲複雜,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雙肩,緩緩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起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月光像是清霜,在地上凝結了薄薄的一層,帶著一種澄澈的涼意,讓人從靈魂裡面感覺到一種寧靜的舒爽感覺。
腳踩著剛剛落下的幾片落葉,秋玉披著一身清霜沉默地走進離三個人住的房間不遠處的一個小巧的庭院,沉默地在門口停了下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院子的暗影裡面傳來低低的一聲嘆息,淡淡的語調說道:“他睡了?”
秋玉只是沉默,不過倒是抬了下頭,看著聲音發出的那片暗影。
似乎瞭解他得脾氣,暗影裡面的人也並不介意他的態度,緩緩從暗影裡面踱了出來,清亮的月光照在那人臉上,赫然便是揹負著雙手的清君。
秋雨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