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學術。
對這種東西他並沒有太在意,畢竟人生不過百年,他能管得了的也不過幾十年,以後的事情自有以後的人來管,只要在他生活在這裡的幾十年裡平安和順,他就滿足了。
“幕羽,你怎麼赤腳踩在雪地上!”
一聲驚呼讓他從失神中緩過神來,他慢慢轉頭,看著飛奔過來的寒玉微微笑了笑,動了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僵硬的腳踝,臉上微微一紅。
寒玉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一把將他抱起來帶回房間裡面裹上被子,又將那雙玲瓏的腳掌握在手中慢慢捂熱,無奈笑道:“上一次因為貪看子繆花病了的事情你已經記不得了?”
藍幕羽好脾氣地笑笑,搖了搖頭。
那是在剛到土國不久的事情,他在莊子不遠的山谷裡發現了一株從來沒見過的非常漂亮的花樹,結著紫色的花骨朵。
從秋玉口中得知那便是書上提到過的子繆花,接了花骨朵之後會在結花骨朵的晚上開花,凌晨見到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開到最豔,然後便會在完全盛開的時候整朵花整朵花地凋落,落到地上,七天之內依舊會是開到幾豔處的樣子,第八天變為雪白,第九天干裂碎成沫,隨風消散。
第一次聽到這種花的時候他就非常感興趣,現如今能夠真實地見到,自然不會錯過時機。
但是那天晚上幹好不巧下起了雨,秋玉和寒玉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出去的,而其他跟過來的侍衛下屬等,在兩兄弟手上吃足了苦頭,也不敢貿然將自己放出去,於是就一個人小心地跑了出去。
不過他的事情一向都是瞞不住秋玉的,從發現他失蹤到在子繆花下找到他並沒有花太長的時間。
他現在還記得秋玉當時鐵青的臉色,不過看到他的時候生生壓制了下來,將南方特有的那種倦紙傘眼在他頭上,陪他一直看到子繆花在第一縷晨光中凋謝。
雖然後半夜的時候雨就停了,但是他還是發了燒。
寒玉見他神色,不由無奈苦笑道:“你啊,就這性子。好了傷疤忘了疼,這也就是見了我,要是遇到秋玉見到你光著腳站在雪地裡,就等著被他罵吧。”
藍幕羽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這段時間他的性子改變了一些,估計是和這兩位相處很是愉快的原因,性子活潑了一些,笑道:“那就不要讓他知道。”
“不要讓誰知道?”
兩個人都微微一驚,青色袍子一閃,秋玉已經站到了地毯上面,剛剛好聽到藍幕羽的最後一句話。
藍幕羽臉上微微一紅,無奈苦笑道:“剛才出去看了會梅花,腳凍得涼了些,寒玉有些大驚小怪,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讓你知道的好。”
知道藍幕羽在圓謊,寒玉也不在意,感覺到他的腳掌重新暖和起來,就將它放進了被子裡面。
秋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兩人,也不揭穿他們的小把戲,也坐到了藍幕羽的床邊,將他的腳抓出來放到手心裡,確實帶著點涼意,但是並不是十分的涼,想必是因為寒玉已經暖了半天的緣故。
而且也知道他剛才看梅花的時候不會只是涼了一點,就以他對他懶散性子的瞭解來說,估計是赤著腳就出去了。
將他的腳放在手心裡慢慢摩…挲,秋玉停頓了好一會兒,等到兩個人都感覺到略微不安的時候,才緩緩說道:“我們宮裡的人傳來訊息。土國國君今天早上出了皇宮,到過茶樓了。”
藍幕羽眸子微微一亮,被秋玉抓著腳把玩的一樣也消散了不久,微微眯了下眼睛道:“也就是說魚兒觸到魚鉤了?”
秋玉頓了頓,點了點頭:“這條大魚能不能落網,就得看風的了。”
聽他提到這個名字,藍幕羽忍不住一陣感慨:“我從來沒有想過,風這樣子的人竟然會對做說書先生感興趣。”
秋玉也是微微感慨,點頭道:“確實沒想到。我們找的人多是年齡比較大一點的中年男子,他倒是自薦,沒想到倒是扮得有模有樣的,將來不給我幹活了也不愁一碗飯吃。”
寒玉不由地“撲哧”一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儘快到祁山去?”這話卻是向著藍幕羽問的。
在這地方的事情大的事情上面基本上都是藍幕羽拿主意。
藍幕羽微微遲疑了下,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時候再回去不遲。”
他微微一頓,忽然又說道:“有時候我還真的想見一下這位土國國君。”
秋玉和自己哥哥對視了一眼,點頭道:“他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