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無話可說,但是對感情卻是真真正正的一無所知。”
“那群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就憑炎濯的外貌,對他起了心思的不在少數,夜 便是其中一位。炎家的那位當家主子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在夜 的婚宴上把自己兒子和新郎官灌得大醉,將兩個人送到了一張床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炎濯發現和自己躺在一起的夜 ,當家大怒就要發作,幾乎一劍下去直接要了夜少家主一條命,但是夜 在他們那一代人裡面,身手最高,才躲過一劫,刺在胸口的一劍,從腰上穿了過去。”
“客房裡面的打鬥,最終引來了還沒有完全散去的賓客。這間是炎濯的房間,夜 百口莫辯,婚事當即作廢,而且夜家這一次也算是得罪死了宸家。”
“後來的事情,外面的人並不是太清楚,只是聽說夜家的那位家主罰的特別狠,如果不是夜家只有那一個繼承人,幾乎會被直接處死。”
“七八年之後吧,事情漸漸平息,夜 也被從執事堂放了出來,而炎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晚上的事情留下了陰影,已經二十五六了,一直沒有要娶妻的意思。炎家的當任家主雖然氣急敗壞,但是也沒什麼辦法。”
“後來的事情,就有點奇怪的。又過了大約一兩年的時間,炎濯忽然說要嫁給夜 ,炎家的家主閣下,當時就傻了。”
藍幕羽直覺得這件事情的結果應該不是喜劇,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夜 也說是要娶炎濯為妻,夜家家主當時的反應很奇怪,不過現在想來也不算奇怪,竟然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當時就親自為自己的兒子準備彩禮。”
“筠寰的其餘幾個家族以為夜家主一定是瘋了,炎家主看著堆滿客廳的彩禮更是怒不可抑,當即就將已經鎖在房間裡面的炎濯大罵一頓,而且和一名不知名家族的女子定下了婚事。”說道這裡,淺焰忽然長長一嘆,藍幕羽也聽出了不祥。
“聽到自己三日後大婚的訊息,炎濯不過冷笑了一聲,就再無反應。炎家主還以為自己這兒子終於回心轉意,興高采烈地準備大婚的東西,至於夜家的彩禮,早就被他扔出了家門。”
“炎濯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表示,但是暗地裡,卻和夜 商量逃出筠寰,另覓他處生活。炎家主不知道,夜家主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不過因為七八年前得那件舊事,故意視而不見。反正他自己的熱子已經出了一件醜事,這個時候自然恨不得炎濯也做出點什麼來。”
“本來預備大婚的前一晚離家的,已經知道了所有計劃的夜家主故意那個時候找上門來,說是夜 忽然不見了,留書說是要和炎濯一起離開。”
“炎家主先是不相信,但是事情最後還是鬧到了炎濯住的地方。看著外面闖進來的一大群人,又看看身邊面無表情的夜 ,炎濯看著好長時間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一聲長笑,拿劍在自己腳腕上面重重一劃,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腳腕的筋脈已傷,他是無論如何都跑不了了。炎家主雖然暴怒,但是對這自己這位冷笑不止的兒子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至於夜家家主,大仇得報,而自己的兒子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沒有一點其他的反應,就當他也存著和自己一般的心思,並沒有太過在意。”
“大婚的晚上,炎濯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地回到了新房,但是等在那裡的不是他的新娘,而是夜 。新房裡面發生了什麼,已經不得而知了,只是第二天的時候,一柄長劍,兩個人,穿心而過。”
藍幕羽沉默,手上的茶盞微微一鬆,被他放到了桌子上面。
淺焰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眸子裡面全是感慨,好一會兒才一聲長嘆,無奈道:“夜家和炎家的仇怨,就是那個時候結下的。特別是夜家,第二天侍女發現兩個屍首的時候,夜 臉上可沒有一點不願意的表情,抱著神態安然的炎濯靠坐在豔紅色的喜床上面,如果不是一床的血水,沒人會認為兩個人死了。”
藍幕羽忽然想到了那個早晨,房門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被開啟了,天氣略微有點涼,開著的窗戶晨風吧白色的簾幕吹的飄揚,輕輕合著眼睛的凌紫緊緊吧晨抱在懷中,神態安然。
他動了動唇,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兩個人沉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淺焰淡然微笑的聲音忽然說道:“雪停了。”
藍幕羽微微一愣,抬頭看去,果然,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完全停了,金色的陽光從厚厚的雲層裡面透了過來,在雪地放散射成一片晶瑩,有一種異樣的安逸。
他略有點迷茫地看了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