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回安國侯府。
“他的病你還治不好?”穆祈沒有搭理雲墨之的話,只是轉過臉問道。
“我是神醫,不是神仙。他當年經脈盡斷,心肺皆傷,師傅能保住他的命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現在也只能儘量保他不死而已,如果他總是這麼不配合,死也是早晚的事。”雲墨之冷哼一聲。
“嗯。”穆祈淡淡應著。
“穆祈,你現在越來越像蕭木頭了,你知道嗎?”雲墨之搖了搖頭,對穆祈這些年來的變化,他一直覺得很心疼。小時候的穆祈最喜歡玩玩鬧鬧,性格活潑的很,可自從那件事以後,穆祈的性子卻是越來越冷,倒是和木頭臉的蕭亦然越來越相似。可蕭亦然不過是不善言辭,現在的穆祈給他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死寂,彷彿沒有生氣一般。這些年他在雲霞都有聽過外人對穆祈的描述,不近人情,冷漠殺伐,權傾大昭的穆相,這些哪還是當年那個天真善良的穆祈……
穆祈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方,彷彿回憶著什麼。最終也只是問了一句,“他什麼時候會醒?”
雲墨之看著穆祈,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他只是之前過度勞累,後又被刺激才會昏迷,估計這兩天就會醒了。”
“謝謝。”穆祈轉過身,對著雲墨之點了點頭。
雲墨之揮了揮手,“對了,你和容楚歡怎麼回事?外面傳言你們最近走得很近?”
“沒什麼。”
“嘖,麻煩。你自己當心吧。”見穆祈不願多說,雲墨之嘖了一聲,也沒有再問,拎著醫箱出了門。
……
雲墨之還在給丞相府給穆祈換藥的時候,步懷遠已經醒了。待雲墨之回到步懷遠房裡時,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步懷遠正躺在床上和站在一旁的蕭亦然談話,見到雲墨之進來,兩人才看過來。
“有些人真是嫌命長。”雲墨之撇了撇嘴,扔了醫箱在桌上,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墨之,這次多謝你。”步懷遠微微笑了笑,溫和地說。
“別謝我,是穆祈大半夜把我拉過來的,要謝去謝他。”
步懷遠眼神一暗,“小祈的傷怎麼樣?”他昏迷前看到穆祈幫他擋了刺客一劍,也是因此他才會一時心急,氣血上湧而昏倒。
“有我在能有什麼事。反正就是他不要命地往閻羅殿跑,我也能給他拽回來。”雲墨之哼了一聲,隨後瞪著步懷遠道,“唉,我說你們是不是看我在盛京不爽,所以不斷折騰我?一個整天不顧身體的忙,一個是不要命的往刀子上蹭,很好玩嗎?”
“對不起。”步懷遠無奈苦笑,他最近的確一直在忙,畢竟有些人已經按耐不住要出手了,不過穆祈受傷和他昏迷真是沒有預想到的。
本來他和亦然已經猜到會有人來找他麻煩,安國候府也都部署過,影煞衛全部隱在暗處等魚兒上鉤。可沒想到穆祈會突然出現打亂計劃,當時看到劍刺入穆祈身體他是真的慌了神,根本來不及做後續安排,好在穆祈只叫了雲墨之過來,而影煞衛也及時通知了蕭亦然,才沒有讓情況失控。
“恩哼,不想活就說,不要每年還浪費我時間和精力給你配藥。”雲墨之冷哼。
“墨之……”
蕭亦然出聲打斷,雲墨之挑眉,手指戳了戳蕭亦然肩膀,“蕭木頭你閉嘴。小白這幾日身子不適,吃不好也睡不好,你不在將軍府陪著他,整日裡往安國侯府跑,你還好意思開口?”
蕭亦然沉默,他還權之後除了開始幾日陪著白一,後來便一直忙著暗中和步懷遠調查洛王的事,尤其步懷遠昏迷這三日,他幾乎一直呆在安國侯府暗中處理事務,雖然每次回將軍府白一總是溫柔地笑說沒事,可現在被雲墨之這麼一說,他才驚覺白一狀態確實不太好,肚子越發脹大,人卻似乎比之前瘦了很多,如果不是雲墨之三五不時上門幫著調理著,怕是情況更差。
“咳咳,亦然,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了,祭天大典已經安排好了,就相信莫言顏朗他們吧。”步懷遠見蕭亦然面色有異,開口勸道。
“嗯,你這幾日在府內好好休養,暫時不要外出。”蕭亦然點了點頭,轉頭又對雲墨之問道,“穆祈那邊,墨之你今天問了他怎麼說?”穆祈最近和洛王確實走得很近,如果他是向著洛王,祭天大典那天的安排便要重新部署了。
“小祈不會反叛的,我相信他。”步懷遠先雲墨之一步說道。
雲墨之斜睨他一眼,哼了一聲,才道“他沒說,不過穆祈什麼時候贏過姓步的,你就安心聽姓步的好了。”
步懷遠接到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