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法術高。」黃蛇照直把九揚說過的話說出。
「死狐狸!」杜康恨恨地說∶「還有什麼?」
馬上有一青蛇出來阻止黃蛇繼續說下去,直接跳到九揚最後說的話∶「王子知道大哥現在一定很生氣,但他只是為了大哥的將想著想,他說大哥你太笨,更不懂這等情愛之事,如果他不快點在人間預備好,快點動手的話就會令大哥抱憾終生。大哥,王子是寧願你現在恨他,也想你將來有幸福!」
「請大哥體諒王子!」眾蛇齊聲道。
杜康強自把一口悶氣嚥下,雖然他絕對不相信那臭狐狸只是要蛇們來幫助韋知白,雖然他肯定那隻臭狐狸一定有利用這些蛇去做其他事,但是還是罷了,這隻狐狸要這些蛇就要吧,反正天涯何處無好蛇!
驀地,有幾個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杜康回頭一看,只見來人是韋知白與張一、張二,杜康一陣心虛馬上把手中的黃蛇放走,然而韋知白只是笑著走到杜康身邊,並把他自地上扶起∶「原來美人在此,知白還以為美人離開了。」
「我慣於早起,見你還沒有睡醒便來這兒看看,挑一條蛇去養倒不錯。」
杜康的話令到眾蛇一起退後一步,不要挑它啊!
「那麼美人有沒有看中哪一條?」韋知白自然地便牽起杜康的手,而身邊的張家兄弟一向都怕蛇,就靠在遠遠的。
「沒有。」杜康狀似心灰地說∶「我覺得蛇是一種有靈性的動物,我想它們都是不過喜歡的我了,便不要勉強。」
「靈性?」好像有什麼事情掠過韋知白心頭,也許真的有靈性吧。他掛起笑容對杜康說∶「美人大概還沒有吃早飯吧?吃過早飯,我再帶你到府中逛逛。」
早飯過後,韋知白牽著杜康的手在府裡走著。
這座府第是昔年韋將軍所建的,佔地不大,但是雅緻,韋知白看著那些簡潔的擺設,忽然有股悲哀。這樣的環境突出了他爹的樸素,但是無人看到,偏偏掩去了的顯赫功積卻被放大得落下一個功高蓋主之名。
然而杜康沒有注意到韋知白暗淡下來的神色,反而被剛才沒留意到的小亭吸引過去。那裡植了幾盆建蘭,葉綠花繁,石桌上放上古箏,杜康不禁心想,韋知白會彈箏的嗎?
韋知白當然不會,箏也不是他的。
當他看到杜康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亭裡時,便與他走到裡頭坐下,杜康撫著箏,似乎十分喜歡。
「這箏是我孃的。」韋知白的視線隨著杜康的手遊移,開口說,「有時我在想,孃親彈箏的樣子是怎樣的。」
杜康收回手,似乎大概猜到韋知白的身世,可是又捨不得看他傷心,唯有故意笑道∶「必定是迷人非常。」
「人人都是這樣說……」韋知白笑著,但卻藏不住眼底裡的傷心。
身後的兩個侍衛對看了一眼,然後別過頭去。這一次,他們選擇裝作什麼都聽不見。
韋知白的孃親,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一手箏更是彈得十分出色。聽韋府的老管家說,從前他娘一箏吸引了不少公子,訂親的人很多,他爹是好運才娶得這樣的佳人。
後來,老管家又說,其實他娘是喜歡他爹的忠直。
每次韋知白看到亭裡的箏時,總會想著他孃親彈箏的畫面,但他連孃親的樣子都沒見過,又怎會想像得來?所以他喜歡看人彈箏,然而當看著美人館的花魁的手指撥絃時,韋知白又覺得孃親肯定更勝幾許,那番氣質絕不是一個女妓能有。
只是,他依然一遍又一遍地聽著她彈的箏。
忽然箏聲錚錚響起,韋知白看著杜康沉靜的側面,或許他孃親彈箏時也是這般恬淡吧;又看杜康挺直的腰身,或許他孃親彈箏時也是這般姿勢吧。
可是才彈了一小段,杜康便尷尬地看著韋知白∶「我只會這些……」
說起來,杜康為了自己變得更秀氣,曾想過要學箏,但才學了一天便覺得麻煩沒有學下去。
要知道今輩子的韋知白喜歡箏,也許當時杜康會更用心地學。
「這樣已經夠了。」韋知白笑得很輕,剛剛杜康一舉,好像有一股暖流滲進他的心裡,他竟然想更私心的把杜康留在身邊,他黯然地說∶「今早醒來還以為美人走了,看到你依然在府裡知白很高興,但知白不能要美人為我留在府中。」
「為什麼?」杜康不解地問。
「美人因聖旨而來,可知道緣由?」聽到韋知白的問題,杜康晃晃頭表示不知道。韋知白不想欺騙他來陪伴自己,把事情一一說出